入魔?这是柳若云目前想到的原因。
艳林接二连三的表明景明溪不会爱她,似乎企图让她绝望,难道绝望便是入魔的必要条件。
柳若云悄悄瞥了一眼景明溪,那波澜不惊的脸上竟然也露出了诧异的神情。
他为何会诧异,是不知情,还是发现了什么?
柳若云嗫嚅问道景明溪:“我……我灭人满门师尊怎么没有逐我出师门。”
然而景明溪迟疑片刻,好半晌才吐出一句更为让柳若云震惊的话,他问道艳林,“你何方人氏,待查明原委定还你公道。”
景明溪竟然相信她,认为那灭门之事不是她干的!可事实就是“她”做的那缺德之事啊!
然而艳林哂笑一声道:“公道?天下愚人何来公道,就因我相貌丑陋,一凡女子便被认作四处作孽的女妖、女魔。”
“公道?你改换姓名;你悲天悯人;你四处除魔卫道,就算这灭门之事被揭露,亲口承认是你所为,那些愚蠢之人还是不认。公道--天下何来的公道。”
柳若云心里腹诽着,“天啦!‘柳若云’你做的这般缺德事情,先找了别顶替,现在苦主找上门来,再让这黑锅竟给我背,这是要把我坑的连骨渣都不剩了。”
等等!她仿佛发现了问题,若是自己灭人满门,最后亲口承认了,那她为什么还要找一个替罪羊,这不符合逻辑。还有自己为何改名?
这艳林似乎还隐瞒着什么?
若是恨自己那为何不杀之而后快,而林萧玄她为何要弄他出去,真是为了找到出口吗?
还有艳林不是这境界之主吗?为何她会说是我困住了她?
秘密将艳林一层一层包裹住,柳若云不得不将她比作成一颗洋葱,只是不知道将这颗洋葱剥到最后谜底会是什么样子。
就在柳若云左右思付之时,刺藤在魔气中渐渐粗壮,这些茎藤比之前他们见过得更要粗壮一些,它们着魔似地舞四处扑腾,像是在寻找什么?
那些刺藤渐渐地脱离了地面,像是不再需要土壤一般,不仅如此,两颗刺藤的茎须碰撞后,它们便缠绕在一起,如此几个回合,刺藤不在只是一颗植物,它们用茎须组装了脚、组装了手臂,活脱脱一巨人模样。
刺藤触手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它向上空伸出茎藤手臂,那手臂有很强的张力,一直不断延伸,顷刻,它穿透了那白炽的上空,而脚下那其它的刺藤顺着这搭建的天梯向上移动。
看着这一幕,柳若云第一反应是这些东西有了意识,再者就是被谁操控了。
“它们刺尖尖锐无比,穿石如泥,不知道你徒儿的结界能否撑地住呢?”艳林嘲笑着说道
景明溪飞身而起,将灵力导入孤芳剑,从孤芳掷出了一道寒光,寒光击在了带刺的茎藤上,瞬间,那颗看似耸入天际的刺藤被冻结成了冰。
艳林见刺藤结成冰柱,脸上也未出现任何惊慌神情,她目光笃定地看着这一切。
或许是景明溪地攻击,先前安静的刺藤开始暴走,它们挥舞着那带着刺的触手,仿似耀武扬威。
就在景明溪落地一瞬,数不胜数的茎藤顷刻便将他围绕了起来,与此同时,几根刺藤似鬼祟一般沿着地面匍匐过来,当靠近柳若云身边时,迅疾地缠绕住了柳若云的脚踝,然后猛地一拽,就在柳若云即将踉跄跌倒之时,另外几根刺藤茎须扑了过来,将柳若云的两只手及另一只脚缠住了。
尽管未跌倒,但她被刺藤掉在半空中,她的四肢被牵制住,这状况仿似要将她分尸一般。
刺藤攻其不备,弄得柳若云措手不及,她视线全然放在了景明溪身上,自然未注意到脚下,她再次被制止地不能动弹。
尖锐的木刺扎进她的肌肤,如虫蚁啃食,疼痛和麻木的感觉渐渐传遍全身,柳若云咬着唇未发出任何声音,景明溪专注抗敌,她不想让他分心,也不想让艳林发现不堪的她。
经历过几次遇险的她,没有慌乱与慌张,她脑子里清明一片,心境也很镇定,迸发灵力必能震开刺藤。
她提气运灵,然而什么也为发生,她依旧被刺藤缠绕着。
“桃之香”,未解。
尽管景明溪给她渡了灵力治好了伤,但是她吸入的桃之香,仍然残留于身,灵气尚未恢复。
她本不想拖景明溪的后腿,但现实情况让她只能做一名拖油瓶。
她正欲要叫景明溪时,一阵异响打断了她,寻声而望,那被冻结成冰的刺藤突然“啪啪”地碎了,两道身影伴随着碎掉的茎藤着落了下来。
一道白衣似雪的身形,一道红梅落雪的身形,此时此景,此时此况,这两少年出现的恰到好处。
空中下落的两少年衣摆飞舞,让柳若云迷了眼,似乎忘记了景明溪的存在。
一根刺藤暮然从柳若云身旁蹿出,它将自身木刺聚拢一处,倾力向柳若云的身体刺去。
碧月剑在她被刺藤拖拽之时已然从手里滑落了出去,没有灵力她无法操控掉落在地上的碧月,两少年地出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现在任她叫谁都已经是来不及了。
柳若云闭上眼,等待着自己被扎成筛子的惨状。
然而就在她静待之时,突然,她感觉自己的四肢似空了一般,身体猛然下坠,后跌落在地,没有意想之中得疼痛,束缚她的刺藤已经消失了,自然而然她也就摔落了下来。
她睁开双眼,以为两少年及时赶到斩退了刺藤,然而映入她眼帘的是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