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艾尔维拉一道的三个姑娘似乎丝毫不为此感到吃惊。
这天的早餐显得反常地热闹。起初跟艾尔维拉她们坐在一起的只有雷古勒斯,后来高年级的几个级长也陆陆续续来到礼堂,如往常一般坐到了雷古勒斯周围。他们有的向帕金森打了招呼,有的对达芙妮道早,但无一例外,全都同艾尔维拉说了早安,甚至开始和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早上好,琼斯。”
“琼斯,早。”
“你今天还去拉文克劳的学习小组吗?”
“你们平时都在哪儿活动?”
艾尔维拉一一应着,尽可能让自己表现得像他们一样自然。可当麦克尼尔替她倒好一杯橙汁后,她发觉她喜欢的这种饮料仿佛已经变得寡淡无味。她听着身旁雷古勒斯游刃有余地同他们交谈,忽然觉得一切都很陌生。
“琼斯?”
“嗯?”雷古勒斯的声音忽地闯进耳朵里,艾尔维拉从今天的《预言家日报》后面抬起头来。从猫头鹰把报纸送来开始,她已经看着报纸沉默了近三分钟的时间。
他正在给大家的盘子里分咸肉,仿佛没有察觉到她的沉默,从容地道:“你们是不是已经练习过召唤咒了?”
“没错。”艾尔维拉放下了报纸。
对面的麦克尼尔不禁多看了她一眼,“那是四年级才要学的,你们进度真快。”
“阿奇柏德他们在准备owl考试,召唤咒是魔咒课的必考项目。”雷古勒斯搁下盛咸肉的盘子,拿起了自己的刀叉,轻描淡写地说着,“但是他还不太熟练。”
“魔咒一直是我的短板。”麦克尼尔含蓄地笑笑。
艾尔维拉也拾起刀叉,给他一个友善的微笑:“如果你有需要,我很乐意帮忙。”
这天上午,格兰芬多球队在魁地奇球场为下星期的决赛训练球员。
由于有一名追球手不幸吃坏了肚子,经过队长的同意以后,詹姆拉着西里斯临时顶替上来,两人头一回在暑假以外的时间于球场上来了几次漂亮的合作。在西里斯第六次配合詹姆的假动作进球后,格兰芬多球队的队长都差点儿要骂出脏话。
“西里斯!”他愤怒地飞到跟詹姆击掌的西里斯近旁,“你当时干嘛不来参加选拔?那些斯莱特林的蠢货还说你飞得没有你弟弟好,我看他们的眼睛是都被护树罗锅给戳瞎了!”
詹姆大笑。“我对魁地奇没什么兴趣,”西里斯嘴边也勾出一个无所谓的笑来,“训练花的时间太多,所以没参加选拔。”
“是啊,你总不能强迫他。”詹姆也大声应和着,“不过如果西里斯也加入了,我俩配合肯定能把穆尔塞伯那个傻大个绕晕!”
“喂——詹姆——西里斯——”这时队里的找球手在远处大喊,“那个是来找你们的吗?”
他们扭过头,顺着找球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球场的看台上,一个褐发蓝眼的姑娘正站在那里仰头望着他们,球场风大,她穿着不厚的校袍,脖子上系了一条绿白相间的围巾。西里斯和詹姆相互看了对方一眼,便都把扫帚调头朝她飞去。
“维拉,你怎么过来啦?”詹姆先飞到她面前,骑在扫帚上笑嘻嘻地问她。
“我听说你们在训练。”艾尔维拉双手都插在校袍的口袋里,看向了在詹姆后边飞过来的西里斯,“我有点事想找你谈谈,西里斯。”
早在飞过来之前就感觉到她是在看自己,西里斯对此并不意外,直接飞到看台跳下扫帚,对詹姆扬了扬下巴。詹姆会意,摆了摆手转过身又往队友那边飞过去:“继续吧!西里斯一会儿过来!”
“怎么了?”西里斯这才扶起扫帚转向艾尔维拉。
艾尔维拉没有回答,只是伸出一只手抓住他没有拿扫帚的左手,拉着他走向看台避风的拐角。西里斯跟在她身后,视线慢慢挪向她抓在自己手腕上的那只手,不自主地感到有那么点儿不自在。他想挣开她的手,又似乎不是那么想挣开,于是就这么矛盾地被她拉到了拐角处,等她回过身看他时,他还不自觉皱着眉头。
“你能不能替我保守一个秘密?”他们停在通向场地外小道的看台墙边,艾尔维拉像是担心谈话被别的人听见,站得离他很近,声音也压得极低。她恳切地注视着他,再三强调:“是替我,不是替别人。”
西里斯不由得挑眉:“是什么事?”
她不答,反而低下头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滋滋蜂蜜糖,拆开包装送到了他嘴边。
脑袋下意识地往后一躲,西里斯嘴唇抿得紧紧的,拿怀疑的眼神看看近在嘴边的糖,再看看她的脸。艾尔维拉没有把手收回来,拿着糖在他嘴边点了点:“先吃颗糖,心情会好一点儿。”
考虑了片刻,他才启唇含住糖果,将它拨进了嘴里。
“吃了。”把嘴中酸甜的糖卷到牙腮之间,他抛给她一个“有话快说”的眼神。
“你听说斯莱特林球队的守门员穆尔塞伯不能参加之后的比赛了吗?”她问他。
“早上听说了。”西里斯把她刚才碰过的那只手揣进兜里,不安分地捏了捏拳头,又松开。
“你知不知道莉莉的室友麦克唐纳昨晚没有回宿舍?”艾尔维拉继续问道。
他蹙起眉头,敏锐地联想到了什么:“这两件事之间有关系吗?”
“有。”她轻声而快速地说着,“昨天下午穆尔塞伯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攻击了麦克唐纳,用的是黑魔法。”
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