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音对千机阁看的这般重,千机阁如今出事自己却没有告诉她,苏离眼中闪过一抹犹疑,苏僮却端了药走了进来。
“咦,洛姑娘睡得这般快?”苏僮见洛子音已经睡了,不由有些诧异。
苏离嘴角动了动,语气有些低沉,“适才不是你点的安神香?”
苏僮愣了愣,忙走向旁边的香炉看了两眼,面上闪过一丝尴尬,咬了咬嘴唇,才道,“主子,属下有件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
苏离眸色骤冷,声音也骤然下降了几度,“讲。”
苏僮吞了吞口水,才缓缓说道,“属下用的这炷安神香,药力较普通的强上许多,洛姑娘又没有内力,怕是要睡上些时日了。”
苏僮小心翼翼的说完,悄悄抬头看了一眼苏离的面色,没有想象中的勃然大怒,反而越趋平静,便咽了咽口水又道,“这安神香非毒物,体内稍有些内力便能轻易化解,因此属下没有配备解药。”
苏离冷静的听完,才缓缓说道,“对身体可有损害?”
苏僮愣了愣,忙将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并无损害,反而因为身体得到了充分的休息,能增补些元气。”
苏离斜睨了苏僮一眼,“那会睡多少时日?”
“少则两三日,多则六七日,端看洛姑娘吸收了多少进去,这一炷香如今燃了一半去了,想来洛姑娘近两日是不会醒了。”苏僮尴尬的搔了搔头,却作势便要熄了那安神香。
“让这炷香燃完。”苏僮刚刚有动作,便听苏离如此说道。
“啊?”苏僮的手身在空中,一时间没能明白苏离的意图。
苏离眼睛微眯的瞧了苏僮一眼,苏僮打了个寒颤,忙到,“是,属下退下了。”
“慢着,”苏离出声说道,“用药有误,实属大错,自行去领了责罚吧。”
苏僮的脸色微微发苦,心中却明白这是自己的过错,“属下知晓。这药洛姑娘如今也用不到了,属下一并带走了。”说完,苏僮便没有多言,轻声退下了。
苏离眼神微微有些恍惚,自己似乎是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只是洛子音如今在这个情况下昏睡过去也好,不必有那许多忧虑和担心。
如今只盼着洛子期能够雷厉风行些,早些了断了和武当之间的是是非非,他日洛子音清醒过来知晓了这些事情,自己也好有个交代。
苏离嘴边扯过一抹苦笑,吩咐了双儿好生照料洛子音便去了书房,看能不能帮上千机阁。
千机阁中,洛子期坐在正殿首座之上,四大护法无一缺席,都坐在了他的下首。
“无涯谷浦谷主已经启程回去了,丘裕盛再无药可医,必死无疑。武当不日必会来犯,不知各位有何见解?”洛子期转了转手中的茶杯,轻声问道。
织羽坐在洛子期左手边第一个位子,嘴边挂起一抹轻笑,却是没有开口,眼波流转的看向了白意。
白意坐在洛子期右手边第一个位子,刚一抬头,便瞧见织羽充满深意的目光,略微思索了片刻,却是也不开口,眼睛又低垂下,默不作声起来。
洛子期嘴角勾了勾,却是看向了白意下首的流年,“流年,不若你先起头吧。”
流年年岁较小,心思单纯,只因天资奇佳,武功高超才做了护法,因此流年在千机阁中几乎不做管事,只是手下有只护卫队,平时操练一番。
流年想了想,便朗声说道,“阁主,千机阁十年不出山,江湖上早就有人质疑千机阁的地位,属下认为经此一战,正可以整一整千机阁的声名。”
流年正对面是以带着半面面具的男子,身上发散着有些阴冷的气息,一双眼睛竟是诡异的竖瞳,光是瞧着便叫人不寒而栗。
流年话音刚落,那男子却是摇了摇头接话到,“属下不以为然,武当打出的是报毒杀之仇的名头,师出有名,而千机阁却拿不出自证清白的理由,反倒失了先机。”那男子的声音也是听得人骨头发麻。
“何须自证清白,声正不怕影子斜,我千机阁害怕江湖人士乱宇不成?”流年斜睨着眸子反驳道,二人意见不和,一时争论的言语不休。
“流年,沉柯,莫在争了。千机阁有实力不惧怕那些江湖人士,却没有这个必要必须如此,千机阁的名声,不能栽到了我手里。”洛子期沉稳的声音适时响起,流年与沉柯二人皆是停了言语。
洛子期顿了顿,又将目光放回到了白意身上,“要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白意的心跳上了一跳,却是面不改色的回答道,“属下认为下毒之人并非是千机阁众人,属下并未发现有嫌疑的人,只怕是那杨生一石二鸟,既毒杀丘裕盛自己当上掌门,又嫁祸于我千机阁,洗脱自身的嫌疑。”
洛子音还未开口,沉柯阴柔的声音却是响起,“白护法此言差异,千机阁人手泱泱,若说一个行踪诡秘的疑犯都没有,未免太过儿戏。”
白意目光微闪,还未来得及辩驳,沉柯却是眯了咪眼睛,又道,“更何况,我手下的探子说过,那丘裕盛是中了两种混合剧毒,才发作的如此之快,只怕不止那杨生一人心怀鬼胎吧。白护法,你究竟是想查却没查到,还是根本就不想查?”
“你休得口无遮拦,我真心替阁主办事,怎会不想查出这下毒之人?”白意怒火中烧,当下便出言反驳道。
“呵呵,”沉柯笑了笑,“那白护法这办事的能力就值得沉思了。”
“你……”白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