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又磨磨唧唧地过了一会后,他们坐电梯来到楼下,她爹的车已经在楼下的停好了,就等着人上去。那是辆宝蓝色的保时捷卡宴,车身线条优雅而利落,一看就很贵。

陆佳澜:难道我真的是传说中的富婆吗_(:3)∠)_

他们当然不知道女儿的脑内小剧场,爸爸十分体贴的为她们打开了后排的车门,方便她们聊天。

刚坐上没多久,妈妈就从手提包里拿出了化妆镜,仔细打量自己今天的妆容。

“猜猜今天我用的是什么颜色的口红?”在确认自己脸上没有什么瑕疵后,她问自己坐在前排转心开车的老公。

出乎陆佳澜的意料,她爸只是从后视镜瞄了一眼,就答道:“迪奥烈焰金蓝999。你最喜欢的颜色,我记得当初送你的第一支口红也是这个色号。”

她妈妈点点头,抓住了自己女儿摸脸的爪子:“对,就是它。当时我收到的时候还在想,送东西的家伙品味不错嘛,没想到居然是你。”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别老抓着不放啊。”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是从他们的神情看来,这些事仿佛是昨天才发生的。

看他有点急了,她妈妈不再继续逗他,而是对一边的女儿说:“其实如果不是我们时间有点紧,当时我还想问问,他是不是知道你今天用的是什么颜色的口红?”

“他”就只能是霍宁洲了。

不过就算对方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还博古通今,这些完全和他们现在不太沾边的内容他怎么会知道呢,连她一个钢铁直女都不知道。

陆佳澜:连色号都分不清真是拖后腿了,真是对不起呀_(:3)∠)_

她妈妈倒是没有她的那些顾虑,继续说道:“如果他能够回答出来,那说明他还是蛮懂行的,是个可造之材。”

“不过不管怎么样,澜澜你一定要记住,如果将来你要买东西,男朋友在你选东西的时候跟你说,‘这几个颜色都差不多没有什么区别’,或者是‘你用起来都差不多随便选一个吧’,这就说明了一件事。”

“什么?”她不太明白。

她妈妈看了她一眼,语气平和,仿佛是在讲稀松平常的事情:“你该换男朋友了。”

“我在澳洲遇到过不少这种人。不愿意在自己女朋友身上花太多时间的,基本后来都劈腿或是单身了。”

“……可是我还没毕业哎。”陆佳澜微微叹了口气,对于自己思维过于超前的老妈无言以对。

正常情况下不应该是鼓励她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吗。

她爸看她有点微妙的神色,连忙为她解围道:“我觉得你这样不太行。她才多大呢讲这个,等大了点再说吧。”

经过上午的聊天,他也知道自己女儿并没有着急谈恋爱,反而天天忙着写作业好好学习,非常上进。

更何况有霍宁洲这样优秀的同龄人在她身边,她还能看到更好的人?

“那你还不是跟爸爸在一起了。”

陆佳澜觉得她妈没有什么立场说这事,能接受她爸爸那字里行间都冒着傻气的情书,她妈妈其实没什么经验吧。

她妈妈倒没觉得有什么,非常坦然地回答道:“至于你爸爸,他就是一个意外,如果他大学仍然是高中那幅不开窍的样子,我肯定还是不会和他在一起。”

最终这个话题是以她妈妈的总结告终的:

“渣男这种东西,永远是在追人的时候最热情,等这阵一过就找下一个去了,千万要擦亮眼睛呀。”

他们的恋爱关系还真是挺复杂。西瓜在心里默默想到,看着窗外道路边飞速变换的风景,原本还有点紧张的心情渐渐放松下来。

陆佳澜没有继续加入他们的对话,而是轻轻的靠在柔软的皮质靠背上,听着车内她妈妈放着的爵士乐,思绪万千。

李白月昨天给她发了条信息,说是闺蜜还是不肯开口,不许她叫那个人渣男,而且还一提就哭,完全是一心维护对方。

如果她那天想的没错,王明月和李白月闺蜜,这两件事情共同点就是在医院,那么是什么让他们交织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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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他们要去的是的是本地的高档自助餐,占面积巨大的玻璃门前侍者身量高挑,白皙清秀,穿着统一的红色制服,礼貌地对进出的客人们行礼微笑。

漆黑吊顶上悬挂着水晶的光芒柔和,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倒映来往男女的身影,他们彼此有礼地寒暄着,身上都带着或浓烈或淡雅的香气。

角落里的侍者身穿白西装,正演奏着柴可夫斯基的胡桃夹子,与脚步声,谈笑声和,餐具敲击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像是金碧辉煌的乐章。

“这就是您的女儿吧,很漂亮,长得也很像您,她今年多大了?”一个身着黑色西装,还打着领结的年轻人走过来,他衣冠楚楚,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的,但是脸上微笑和煦,让人挑不出错。

由于这里是自助餐,进餐比较自由,可以随便选择食物,所以她爸爸就和那个年轻人拿着酒杯便攀谈起来。

“我家姑娘今年16岁,马上要高二了,学习还不错。”她爸爸有些自得地夸道。

陆佳澜也非常合时宜地露出了一个乖巧的微笑,是在一堆漂亮女孩里人群里相当惹眼的那种。

“您真有福气。”那个年轻人笑了笑,眼神里带着一丝羡慕。

在他看来,这个小姑娘是个听话懂事的好女儿,长的好看,学习也不错,领出去很给家长涨面子,非常典型的别人家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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