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啊──季锦！！”
白皙纤手骤时顿在女子后颈。
“你说谁？”
筱竹眉眼骤冷，纤细五指掐住已经陷入混乱的女子脖子，向上一点点抬起。
看着她无力的抓挠，因为窒息而翻起白眼，一副快休克的模样。
筱竹一字一顿，又重复问了遍：“你、说、谁？”
她气势全开，戾气冰凉迅速充斥房间每一个角落，那种独属于她的迫人气势终于完全展露！
“季、咳咳…季锦……”
那女子胡乱蹬着腿，断断续续的回复。
氧气一点点被抽走，胸闷到几乎要炸，眼前也阵阵发黑，那女子几乎没了思绪，窒息的感觉让她只知道胡乱回复着。
“呵……”
筱竹随手扔开她，抽出一张纸巾，细细擦干净每根手指，微垂的眉眼浸着冰冷：
“零祁，加强入侵和篡改，就算她承受不住日后思绪混乱，变成傻子也没关系。”
看着地上那名昏迷不醒的女子，她眉眼嗜杀而冰凉：“我只需要她能坚持到我办完事就可以，剩下是死是活，到时候再处理。”
系统、不……零祁心中微凛。
上次听到筱竹叫它真实名字，还是在一个到处充斥着科技和光脑的未来世界。
还记得那名元首因为筱竹身子的特异性，想要囚禁她做成实验体，结果触到了筱竹逆鳞，彻底激怒了她。
然后……
零祁还记得，筱竹当时的表情就和现在差不多。
最后那个世界的人全死了。
空前绝后的科技爆发，致使那个世界的所有人类的脑海中都植入了芯片。
而筱竹直接单枪匹马闯进了总控室，将连接芯片的智能光脑给砸了。
芯片的骤然失效，让大片大片的人陷入脑死亡，帝国失去了超过九成以上的战斗力。
最后彻底覆灭于星际虫灾。
而当时她说的原话是──
“零祁，你给我黑掉监控一分钟，不计任何后果！就是天道或主神来了也给我拦住了！”
最后那个世界的任务，是毋庸置疑的失败了。
而同样，也就是那一次，主系统为了限制筱竹，研制了体质减半的复制体，并且定下了“除目标外的人不能杀”的规定。
收回纷杂交替的思绪，零祁叹息一声：“好。”
听到回复，她抬眸，唇角掀起粲然的笑。
身上沾着灰尘的娇俏女子也终于悠悠转醒，她眸子里一闪而逝的迷惘，然后逐渐恢复清醒。
却忘了一切。
她就仿佛断片一样，一抬头就看到角落里，半隐在晦暗处的黑发少女。
她正垂首，认真擦干净每一根手指。
仔仔细细。
她在干什么？
莫名其妙的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逝，大脑仿佛生锈一般，迟钝的思索。
慢慢的，思绪回溯。
少女的娇俏脸庞划过高傲，居高临下的傲慢的看着筱竹，“哼，走吧。”
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
也完全没有怀疑，如果她已经制服了筱竹，为何少女还能悠哉能站在那里。
“好。”
筱竹勾起唇角，扔掉手中的纸。
抬脚，一步步走近。
那被扔弃的雪白纸巾，在半空中翩然打着旋儿，落在柔软地毯上。
悄无声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