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垣断壁的李家村,哪怕是白天都静得可怕,三三两两去赶集的行人,路过李家村定会快行几步,生怕多呆一会儿,沾染了晦气。
背着背篼的女人,拽着男人的胳膊使劲往前面拽。
“走快点走快点,我就说不往这边走,你偏要往这边走,这李家村太晦气了。”
女人体态丰腴,她的男人偏偏生得瘦小,被她拽的差点一个趔趄,无法只得快步跟上她的脚步。
“不要听那些人胡说八道,这世上哪有鬼,李家的人死得那么惨,如若有鬼,怎么不出来报仇。”
女人拽住丈夫腰间的软肉,用力一拧,“你要死啊!还敢提这事,哪里是没有报仇,热天的时候,不是来了很多带大盖帽的,我听后坡杀猪匠家的女人说,那死人身上的肉啊,被啃得干干净净的了,绝对是李家人干的,变成了恶鬼,找人报仇了。”
男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那事他也知道,他知道的是另外一个版本,李家还有两个丫头没死,这事是那二丫头干的,为她家的人报了仇。
他也见过那丫头,小时候阴阴沉沉的,打起架心狠手狠。
那年他进城办事,跟那丫头坐的一辆公交车,车上的事情,他一辈子都无法忘记,要不是当时有那么多人在场,那丫头绝对要行凶,有的人真是不长眼哦!阎王爷也敢惹。
冬日里昼短夜长,对李华来说,却没什么区别,一人一狗紧紧的窝在沙发上,通过破碎的窗户,看着屋外的亮光。
这一天对于她来说是难熬的,不但有来自胃部的折磨,还有失去大量的魂魄本源所带来的后果,她终于领教到了,那种钻心的疼痛,比斩魂遭受的痛苦,丝毫不逊色。
牙关紧咬,面色惨白,额间青筋凸起,冷汗顺着苍白的脸颊流下来,瘦弱的身体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汪!”
大黄紧紧的依偎着主人,运起体内的妖元,时不时的抬头,查看它主人的情况,它一点办法都没有,它身上的热量只能保证主人身体暖和。
李华哆哆嗦嗦的,拿出了小玉瓶,倒出了一粒丹药,身体颤抖,费了很大的劲才把丹药送进嘴里。
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清凉之意顺喉而下,滋养着四肢百骸,那钻心刺骨的疼痛,慢慢减轻直至消失。
她没有侥幸心理,这只是暂时的,她以为自己能忍住的。
苍白的小脸,露出了一抹苦笑,“我还是太高看自己了,但我不后悔,身体上的折磨而已,这又有什么关系了?”
“天又黑了呀!真好,又过了一天了,无边的黑夜终于到了,大黄起来,咱们去找点吃的。”
“汪?”
圆圆的狗眼里有担心,有疑惑,不是有食物的吗?现在主人这么虚弱,怎么去找食物?
“汪汪汪!”
大黄目光坚定,是有恳求,李华懂它的意思。
“你去帮我找吃的?”
大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它不知道主人要吃什么?
李华无力的躺回沙发上,虚弱又颓废,虚弱是因为身体,颓废却是来自心灵,别人重生日天日地日空气,她却是过成了过街老鼠,如若能选择,希望自己能死得彻底一点,不想重生。
奈何桥上喝下孟婆汤,所有的前尘往事纠葛,尽数忘却。
“我也够窝囊的,成了逃犯不说,居然混到要行窃的地步,我现在这个样,怕是李家村都出不了,你去也好,要注意安全,机灵一点,以保护自己为首要,拿不到吃的,就算了。”
“汪呜???”
它想问主人,想吃什么?主人回答的都是些不着边际的,以它现在的修为,普通凡人怎么可能奈何的了它,最重要的一点,它学会了隐身术,就算被发现了,它也能成功拿到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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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辆军车从c省军区驶出,探照灯打出,犹如黑夜里狰狞的野兽。
车厢里特种兵们全副武装,从头盔到防弹背心,该装备上的武器都装备上了,突击步枪,手榴弹,单兵火箭筒……
另外一辆车里,后坐坐着两个男人,年长的男人双目紧闭,面色略显憔悴,脸庞上的胡茬子,都未来得及打理。
另外一个男人,不停的擦拭着他的狙击枪,脸上涂着迷彩油,眸子里似有千头万绪解不开。
何勇“……”
他没有错,岚岚只是走入了死胡同,等这件事情过去之后,岚岚会原谅他的。
会的,一定会的,岚岚是深明大义的,她的爱国热情,一点都不比他少,不然,怎会那么执着于当兵,她也想报效国家的,只是没有选上而已,她会理解他的。
他只是执行军令,击杀恐怖分子,至于恐怖分子是谁?不重要。
一旦威胁到国家,都该被铲除,军人以执行命令,为天职。
何勇的目光越来越坚定,不再擦拭狙击枪,闭目养神。
周政忽的睁开了眼,眼里波涛拍打着他的心,心如有万只小虫子在啃咬,那撕心裂肺的痛,仿佛灵魂要从体内强行拔除。
老首长的话意犹在耳,“周政,再背一次入x宣誓词,你就会明白你该干什么?你是一个华国军人,你的身后站着的是人民,你所谓的儿女情长,将会用无数人民群众的鲜血来成就时,你还有什么脸,再披着这一身军装。”
周政在心里默默的念,犹如道士念着静心咒,“我志愿加入华国xxx,拥护x的章程,履行x的义务……随时为x和人民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