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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由不得你!”谢沐元已是铁了心。
她怒视着陈园园,眼见着陈园园眼泪汪汪的不肯跟自己走,顿时怒上了心头,重重的在陈园园胳膊上掐了一把:“我养了你十几年,不是让你来跟我唱反调的。我告诉你,曲家比王府要好,你嫁过去绝对吃不了亏。你喜欢王爷,想嫁到王府去,王爷要你吗?谢成阴如今是钦定的淮安王妃,她肯让你入府吗?我告诉你,你就是tuō_guāng了,都爬不上王爷的床!你羞不羞!”
“我不……”陈园园被她一步步拖着,无力的抗争。
谢沐元冷笑:“你以为你做这副贞洁烈女的样子给我看,娘就会答应你?自古以来,谁家的儿女婚嫁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自己做主的吗?哪怕是陛下的皇子,当朝太子,他娶的人就是自己做主的?你想的美!”
“回去!别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
“走!”
谢沐元一阵拖拽,将陈园园一步步从谢家拖了出来。
她来时是坐了陈家的马车,曲家的马车走后,自家的马车就在等着了。她将陈园园拖出来,就往马车里塞。
陈园园看着越来越远的谢家府门,心中一阵绝望,她用力睁开谢沐元的手,一转身,就往谢家冲了去。
“你给我回来!”谢沐元在她身后大喊。
陈园园不停,奋力往后院跑。
砰——
刚跑了没几步,迎面就撞上了什么人,陈园园脚步一个趔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摔得尾椎骨剧痛,半天都没能爬起来。
“表妹这么急,是要做什么?”一抬头,裴谢堂笑吟吟的脸就露在自己跟前。
陈园园先是一愣,随即就有些竭嘶底里的吼了起来:“是你,谢成阴,一定是你,是你想让我嫁给曲雁鸣,是不是?”
“这是二姑妈的意思,跟我没关系。”裴谢堂微微一笑,伸手扶她:“表妹,你这是高兴过头,都丧失理智了吗?你要谢,那也是谢你娘,她可是为了你的婚事煞费苦心,我瞧着都十分感动。这不,刚刚谈下婚事,她就忙着去给你谈聘礼啊婚嫁啊,你可要好好感谢她,不要辜负了她的期望呀!”
“我恨你!”陈园园一张脸几乎扭曲:“你就是怕我跟你抢王爷,这才变着法子要将我嫁出去。”
“你这话说得。”两人离得很紧,裴谢堂笑着,一字一句的说:“难道不是你让你娘来找我,让我给你做媒的吗?”
“我那是……”陈园园矢口否认。
裴谢堂微笑:“是故意设计我的。我都知道。但是不要紧。”笑意更深:“我不在乎,因为在我看来,你们无论用什么手段,结局都是自取其辱。你看,现在不就挺好吗?你娘本来是一门心思想让你攀龙附凤嫁给王爷,我三言两语,她不就改了主意?我要是你……“
她点头,体贴的为陈园园整理有些散乱的衣襟:“我就会好好记住,以后离谢成阴这个人——远一点!”
“啊——”陈园园一声尖叫,猛地一把推开了裴谢堂。
裴谢堂仿佛重心不稳,跟着一屁股往地上坐去,只没人看到,她快接近地面上,手轻巧的抓住了身边的篮子一下。
看起来重重倒地,实则一点都不疼。
裴谢堂抬起头来,眼中含泪,很是委屈:“表妹,我好心扶你,你干嘛推我?”
“你撒谎!”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陈园园越发觉得心里委屈,大声吼道:“你就是见不得我好。谢成阴,我恨你!”
她捂住嘴巴,回头看着谢沐元:“我恨你们所有人!”
“越说越不像话!”谢沐元一听女儿生了怨气,立即就不高兴了,上前响亮的一耳光打在陈园园的脸上:“我平日里管教你还是太不严苛,让你连母亲和长姐都不知道尊重。我若再不带你回府好好教导,将来你嫁到夫家去,还指不定要闯出什么祸事来!”
陈园园捂住脸颊,泪水刷刷的滚下,终于再不做声,顺从的跟着谢沐元上了马车,
她太了解谢沐元了,瞧见母亲的神色,大约曲家给了很多好处,母亲是绝不可能反悔了。
“谢成阴,你记住我今日说的话。”她撩起车帘,咬牙切齿的盯着站着的裴谢堂:“总有一天,你会为了今天的决定后悔!”
“那我等着看。”裴谢堂轻笑。
马车从她身边走过,陈园园怨恨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直到再也不能看见马车,还能觉得那恨意刮骨般怨毒。
篮子自然也被这目光笼罩着,不由打了个冷颤,很是担忧:“小姐,咱们这样做是不是过分了?”
“你是说将陈园园嫁给曲雁鸣做妾?”裴谢堂冷笑:“我对她过分,她处心积虑的来抢我的夫君就不过分了吗?诚然她没抢到,但……我这人就这样,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我生来就不是个博爱的生母,对自己不好的人,我还要上赶着将她供着。”
“再则,我起了这个心,谢沐元不同意我也无可奈何。说到底,都是她娘的贪念害了她,跟我没关系。”裴谢堂盯着马车走远,才淡淡拢了手走开。
篮子追上去:“但表小姐痛恨小姐至此,奴婢实在担心……”
“没什么好担心的。你与其担心她这种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左右的人,还不如担心我们今晚吃什么。”裴谢堂捏了捏她的圆脸,片刻后蹙起眉头:“篮子,府里的伙食是不是不够好,你这脸怎么比以前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