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无兮初次见识美人儿的厚颜无耻,只觉有些招架不住,最后墨墨迹迹道:“咳!那个……美人儿,你能否正经点。”
“正经?我要是正经,不正经的,可就是你了!”焱千璕擦着她的衣而过,走到床畔直接歪斜着倚了下。
帝无兮顿时苦似黄连,心中更是憋屈,“美人儿,你怎么这么喜欢为难我呢?!”
“……你错了,我这不叫为难,叫赐予你尊荣。”焱千璕一本正经的说道,直教人想锤他两拳。
帝无兮忍住不跳脚,这个黑心肝的臭美人儿!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稍作,她实在忍不下这口恶气,叉腰怒喝道:“美人儿,你说你为难我不叫为难,叫赐予尊荣,那要不要我也赐予你这么个尊荣?!”
焱千璕见她恨他恨得咬牙切齿,展颜一笑道:“丑丫头,你整日调侃我,如今换我调侃你,滋味如何?”
“哼!好极了!”帝无兮提着衣摆一甩,二话不说直接宽衣解带。
焱千璕瞅到自然很是不自然,随之干咳两声道:“死孩子,你真要在陌生男子面前宽衣?”
“陌生?咱俩不是挺熟的吗!”帝无兮解衣带的手顿了一下,轻而易举扳回一轮。
焱千璕再次咳了咳,脸红红的,“那也不行!你于我而言,还是陌生!”
“那你可拉倒吧!说我不该矜持时硬矜持的是你!现在意指我不矜持的还是你!你到底想闹哪样?!”帝无兮抬手一把扯下外衫,语气很冲。
焱千璕缓缓坐直,脸色甚是阴沉,“死孩子,你可真是有本事!我活这么久,你是头一个敢辱我的!”
“呵!我不光敢辱你,我还敢……”
“还敢什么?!”
“还敢对你动手动脚!”帝无兮缓缓一笑,意味深长。
焱千璕的脸刷的红了,他自然知晓她在指什么,无非是指那些旖旎之事!
帝无兮瞅着美人儿红着脸败下阵,心情可谓十分的好,谁叫他老是揶揄她的!
这厢,焱千璕直接侧躺在床上,道:“你去洗吧!我不会偷看的。”
帝无兮不作回复,抬手扯下头上的发带,一个闪身没入了水中。
焱千璕听到水声,心中莫名紧张,居然有一种龌龊的想要偷看的冲动。
他翻身掀开被子裹好,努力做到眼不见,心不烦。
帝无兮同样也是穿着里衣沐浴,毕竟,在这种情况下,不可能脱完!
冉冉,她洗好立在屏风后换衣,整个换衣过程心跳得很快。
帝无兮知道美人儿是个不太正直的君子,绝不会有偷看人沐浴换衣的龌龊行为,但是,毕竟共处一室,要她完全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
帝无兮换了一套自己的墨色长衫,无宽大的袖摆,无束人的腰带,穿起来十分自在。
她悠哉悠哉的从屏风后负手走出,一看美人儿竟裹得密不透风,实在佩服!
而那美人儿内心颇为煎熬难耐,等帝无兮洗好如等了一个纪元之久。
帝无兮本人自然不知美人儿内心所想,大剌剌的直接朝他喊道:“美人儿,美人儿!该醒醒啦!你再不醒,我可就要独自外出了!”
“……你是傻吗?!”床上的美人儿挣扎一会儿方才发声。
帝无兮眨巴眨巴眼睛,不以为然,“你可以起身看看我到底傻不傻。”
焱千璕愤恨的咬牙,“丑丫头!你知不知,你现在是他人脚下的阶下囚!有什么权力到处乱跑?!”
“……美人儿,我看傻的是你才对。”帝无兮渡步到桌边坐着,湿漉漉的头发还没来得及烘干。
焱千璕顿了一会儿,“那你告诉我,为何说傻的是我?”
“说你傻,你也不傻,只是不懂钻空子罢了!”帝无兮灵力运转起,发丝蒸腾出雾气,前些日子因美人儿消耗的灵力已差不多补全。
终于,焱千璕舍得掀开被子坐起身,“丑丫头,说来说去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带我们来的侍从都已说明此处有古结界,而且这里离青柳玉的住处并不远,他敢把我们安排在这,代表绝不怕我们跑了。如此,我们只不过出门透个气而已,他又怎会平白玩着铜色茶杯,分析细致。
焱千璕听后居然真的感觉自己有些蠢,这么简单的事,怎么就看不清了呢?
少顷,他道:“那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
“呦!你陪我?不是我陪你吗?”帝无兮看透了口不对心的美人儿,笑的狡猾。
焱千璕站起身,长发随之散落下,“丑丫头,你怎么这么多废话呢!到底出不出去!你不出去,我自己去!”
“你自己能去哪?”帝无兮放下茶杯,起了身。
“哼!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管得着吗!”美人儿傲娇起来,一脸的不悦。
帝无兮耸了耸肩,道:“那就走吧!顺便,寻寻地点。”
“……什么地点?”焱千璕口中狐疑,心中则已有定论。
帝无兮神秘一笑,“自然是中枢!”
血祭大阵的中枢。
帝无兮此话出正好印证焱千璕心中定论,二人对视一眼,统一意见出了门。
外面的天很不好,还不到日落天色就已昏暗,那是重重乌云在作怪。
帝无兮昂首瞧了瞧,眉毛皱成了一团,“美人儿,这天可能要下雨啊!”
美人儿顿了顿,道:“不是要,已经开始下了。”
“那真是好生不巧!想我来到边境也有些时日了,头一次遇到下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