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公主说笑了,我现在认输?多丢人,再说,一认输,不就得被传送出去,我才没有你想的那么愚蠢。退一万步来讲,我亦不想你们圣权轻而易举的赢……或扯平。”
宋桉楠的唇角很弯,那是刻意的坏笑。
帝无兮无话可说,耸耸肩一把拔掉了剑鞘,随之不由对方分说的攻了过去!
宋桉楠见这凶猛的一剑,只是风轻云淡的笑了笑,不躲,也不还手。
帝无兮皱起了眉头,最终,这一剑静止在了他的发梢,没能劈下去。
帝无兮脸色僵硬的把长剑移到了宋桉楠的脖子旁,随之,不解的问“你是诚心找死吗?”
“呵,我才没有。”宋桉楠抬手攥住了帝无兮的长剑,一点也不在乎手会不会割烂。
他的眼神帝无兮说不上来的感到绝望,似乎,是那最暗无天日的无间地狱,任他怎么想挣脱出来,都无法挣脱。
帝无兮缓缓愣住了,情不自禁的道“你……活的很痛苦吗?”
宋桉楠笑了笑,回的风轻云淡,“人生在世,又有几个称心如意的,痛苦……那不是最正常不过的事吗!”
“最正常不过?”帝无兮从他的手中拔出了自己的长剑,任他的手血流不止。
宋桉楠垂下了染血的手,那滴滴血液,顺着她的指尖一滴滴的朝下流。
二人面对面沉默了许久,外界则恍若才过了一瞬。
最终,帝无兮先打破僵局道“想必,宋公子把我拦截在此,不单单是为了同我聊天。”
宋桉楠闻言挑眉一笑,道“我若就是只为了找个人聊天呢?”
“若真如此,那就如此。”
帝无兮不和他扯皮,最后的耐心快要费尽。
宋桉楠眸子沉沉的黯淡了下来,他缓缓屈身蹲在了地上,那是前所未有的脆弱的模样。
帝无兮只觉,自己一拳就能打死他。
她依旧站的笔直,头都不带垂的。
宋桉楠蹲在地上用自己的兵器缓缓画了一个圈,他说“小公主,你说,一个人的野心能有多大?有个人,他最开始只想要这么多……”
说到这里,他戳了戳方才画好的圈,接着又另外画了一个更大的圈。
帝无兮明白他的意思,无非是……人心的贪婪永远也填不满。
他再道“曾经,我想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给他打来,争来,后来,我发现我做不到,他亦不需要我那可怜的一份力。”
宋桉楠说到这里,似乎察觉到了自己说过了,摇头笑了笑道“小公主,此战,我们就留下看戏吧!他们的戏演完,我们随意过两招,赢的机会,我会让给你。”
“……为什么?”帝无兮隐隐明白他恨万俟,可还是不懂他竟然敢拿万俟的一座边塞城池来换。
实在是……像一位病急乱投医的疯子!
宋疯子已经站了起来,视线遥望着整个空间的晦暗,缓缓无声的落寞了许久。
帝无兮不鸟他,这一场反正她是必须要赢,其他的,管他的呢!
他俩这边僵持着,破境那边的帝玄琛如愿以偿的碰到了永昭国的破境修士。
他冷着脸看向对面的那人,幽幽凉的问道“当年,是否是你们的君王干的好事?”
永昭的破境修士面无表情的沉默了一下,道“我们永昭的君王做过那么多的‘好事’,有你的一份,也不见得稀奇。”
“所以,是喽?”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你能奈何得了永昭的君王吗?他捏死你,不过捏死一只厌恶的蚂蚁。”
帝玄琛闻言噎住了,的确,人家强者捏死他,当真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缓缓,他深吸了一口气,再次问道“那……一踏云呢?一踏云我调查这么多年,证据确凿的查到了是归你们永昭国的君王管。”
那人沉默了一小会儿,想了想道“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一踏云……现今方才交到我们的主子手上。”
“你们的主子?永昭的太子永昭?”帝玄琛顿时不知该怎么说,只觉当年的仇恨,到现今差不多全部都被迷雾掩埋。
他叹了一口气,听到了那人斩钉截铁的话,“对,就是我们的主子,永昭太子。”
“所以,你之前所言种种联系起来,就是一踏云当年的事情是当年,现在的是现在?你叫我冤有头债有主,有本事去打扰永昭君王?”帝玄琛牙齿磨得简直咯吱作响。
他深吸一口气,静静地等待着本应猜出的答案。
那人回答“是,我们主子虽然没有这样说过,但意思上面多少有点不喜麻烦的。”
帝玄琛实在想不到,自己的仇恨居然难以找到发泄的人。
他那牺牲掉的修为,差不多尽毁的爱意,到头来该找谁挽回。
帝玄琛艰难的喘息,最后努力摒除杂念凝神闭气道“永昭的道友,还是来吧!”
那永昭之人见帝玄琛摆出了起手式,眼眸微微闪动,随即,他们身处之地的空气瞬间发生了一个**ao zha!
周围空气“刺刺拉拉”的响个不停,既刺耳,又让人不得不觉得入骨的兴奋!
帝玄琛手执一把宽剑,愤然的朝下劈了去,邪剑未落,剑气便已先一步落。
那永昭人的额前发丝瞬间被割裂许多!
那永昭人眼神变化了一下,手中的兵器顿时千变万化。
那把兵器于他的眼前悬空,接着,瞬间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周围的一风一雨,一草一木瞬间都恍若纯粹的兵器所化。
帝玄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