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愤愤的把东西收进盒子里,盒子收进柜子里,全部锁好,然后就大摇大摆的出去晒太阳了。
那气呼呼的样子,似是随时都会爆炸一样。
但云舒却笑了。
因为她知道,曲幽荧每次收到她师父来的任务时,都会这么暴躁,说什么都是拒绝不做的,但第二天,她还是会违心的老实的去做事。
果不其然,第二天在曲青阳前脚出门,她后脚就把自己伪装成小米,借由外出给小姐买胭脂,大摇大摆的拿着那个盒子去了大牢找木景烛了。
曲幽荧在大牢附近洗去了脸上的易容,然后才入了大牢。那些狱卒,
看到她,十分的殷勤,直说最近木景烛在牢中出了不能出去,他们都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的。
曲幽荧十分满意,打赏了他们一些酒钱,就去找了木景烛。
彼时他正躺在那张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像模像样的看着。
听闻她的脚步声,他头也不抬的说,“你不是被禁足了吗?怎么还不听话的跑出来?”
“你不也是被禁足么!还大摇大摆的送我回家。”曲幽荧自己打开牢门走进去,在那张小木桌边上的凳子上一屁股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壶就被自己倒了杯水,一口饮尽才说,“就凭我的激灵,我爹再派一倍人来,也是看不住我的。”
对此,她可是十分自豪的。
即便他爹让每个进出梅苑的人都摸脸捏皮的,也是识破不了她的易容术的。
“所以你来——”木景烛从书上移开目光,看到她牛饮水一样的喝了大半茶壶的水,轻笑道,“喝茶的?”
“不是。”曲幽荧又一杯茶水入喉,这才解了渴,说,“今天云舒准备的早膳里,盐放多了,可把我给齁死了。”
“若必安知道你这么喝他特意送来的这千金一两的茶叶泡的茶,估计会吐血。”
“千金一两?”曲幽荧诧异,“你不就是坐牢吗?有必要给你送这么好的茶叶吗?”
木景烛放下书,双腿盘在床上看着她,回忆着说,“他说,他和你解除婚约,非常高兴,所以就给我送了这些。”
曲幽荧听了可不高兴了,她重重的拍了一下桌面,不爽的说,“那他也得来感谢我才是呀!毕竟是我又莫名其妙的欠了姜潋一个人情,才了却了这门亲事。可是他竟然这几日都没有来看我,简直太过分了!”
木景烛眉头微动,语气不明的问,“莫名其妙的欠他人情?不是你求他这般做的?”
“当然不是。”曲幽荧转头看向他那边,还用力的摇了摇头,“是他自己莫名其妙的这么说的,我还一头雾水呢!要知道他是姬王,我才不要和他接近呢!”
牢房中的光亮不比外头的明媚,大部分还是被黑暗侵蚀着。
木景烛低下头,长长的睫毛盖住漆黑的瞳仁,从曲幽荧的方向,根本看不见他的情绪波动,唯有那张唇,在轻微的被抿起后,然后入泛起的涟漪一般,逐渐散开。
木景烛重新拿起放在腿上的书,装模作样的看起来。
“但我听狱卒说,外面都在议论,是姬王看上了你,你以后可是姬王妃。”
“我才不要呢!姜潋是个典型的笑面虎,这种人出生皇族,城府之深,与他在一起,不死既残呀!我才不要!”
曲幽荧想也没想的回答,让木景烛很满意,但他还是摆出了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说,“那要是他强硬要娶你呢?你如今没有婚约在身,若他这么做,你爹为了整个曲家,都是不会拒绝的!”
这话倒是提醒了曲幽荧,她从凳子上站起来,坐在那张小木床上,握住木景烛看书的手。
“不行不行,我绝对不要嫁给他!景烛,你一定有办法的,帮帮我好不好嘛!”
她缠着他的手臂,使劲的撒着娇,音色柔柔,让若香酥嫩口的团子,落进耳中,十分的舒服。
木景烛忍受着耳朵的舒服,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拒绝,“他是姬王,我可没有办法。”
“不行!你一定要帮我。”
曲幽荧缠人的劲头可是很足的,她整个人都靠在木景烛的身上,揪着他的衣服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