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水麟泽离她很近,所以转头的时候,已经刻意的往后退了一些距离。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水麟泽居然明知道她在躲后,也明知道此处盯着的眼睛居多,依旧肆无忌惮的朝她靠近。
这样一来,不管她如何后退,他都可以一亲芳泽。
鼻尖感受着淡淡的清香味,水麟泽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欢喜感。
他喜欢这个小公子,娇小可人,抱在手中,不胖不瘦,身上清香,沁人心鼻,更是易推易倒。
所以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他想亲亲他。
怎知,就在将将要碰上的时候,一道带着寒光的锋芒如破纸一半,窜入两人之间。
他本能的察觉到危机,想要推开曲幽荧,却发现有身形伴随着那道锋芒,快了一步,将人带走,并且拦在了他们当中。
他?
水麟泽盯着来人,危险的眯起了眼睛,扇子敲打着手,他看着他,目光诡异。
木景烛也看着他,眼底神色沉沉,若是他再晚来一步,他的女人可是要在大街上被另一个男人亲了!
这种事,绝对不能忍。
相比较两个男人眼神对视中的火化绽放,曲幽荧则心有余悸的躲在木景烛身后,大松了口气。
她拍拍木景烛的手臂,委屈的说,“这个人欺负我。”
她说的委屈,他信的很真。
“有我在,他不敢。”
“我欺负你?”水麟泽轻笑,他冲曲幽荧勾勾手指,笑道,“刚才可是你自己问我此人是谁的。”
“对呀,那你也别靠那么近!”
曲幽荧愤愤的握起小拳头,现在木景烛可是在这里,她没什么好惧怕的。
“嘿。”水麟泽看她张牙舞爪的小小得意的模样,心中是越发的欢喜了。
就在他琢磨着要怎么才能将此人谎骗回自己的府邸一亲芳泽的时候,云舒和谢小二一起出现了。
云舒拎着曲幽荧的工具箱,从人群中挤到她的身边,递了过去,“给。”
“好。”
曲幽荧打开箱子,戴上手套,暂且放下刚才的事,开始验尸。
因着有木景烛在身边,所以谁也不能靠近,云舒也站在一边,给她守护。
只有谢小二一脸莫名的看着,然后他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水四,你怎么在这里?”
被叫做水四的水麟泽眼角一抽,似笑非笑的回了一句,“这里是我水府的地盘,我身为水府的四公子,为什么不能来?倒是你,身为小二狗就该在店里好好带着,到处乱跑做什么?”
“你!”
谢小二和水麟泽算是不打不相识,两人一见面就吵,一个排行老二,因为喜欢小狗,所以被叫做小二狗。
一个排行老四,因姓水,所以被叫做水四。
反正在他们彼此的耳朵里,都是十分难听的称呼,偏生两人每次见面的时候,都叫的很爽快。
“所以,你是水府的四公子水麟泽?”
云舒恍悟,她之前在曲幽荧看水府人脉关系的时候,知道一些。
人人都说,当今谢府,水麟泽是最不成气候的,想起刚才的事,她越发觉得这话说的没错。
哪只水麟泽看也没看她一眼,摆出一副很高傲的贵公子的模样,表里不一的摇了摇扇子。
云舒气的翻了个白眼,更是拦在他与曲幽荧之间。
而她身边的木景烛在知道此人的身份之后,也是有所微愣,但他并未表现出来,仅是那双眼睛,看向他的神情,有所改变。
这些无声的变化,并没有影响到正在验尸的曲幽荧。
在衙门的人来之前,她已经对尸体做了初检。
摘下手套,她才从地上起身,衙门的人就出现了。
带头的是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精瘦男子,他叫周亚,是县太爷的亲戚,要不是书童出现,他才不会从酒水台上来这里办案呢!
提了提自己的腰带,他先是向水麟泽文问好,然后走上前就问,“这个人是谁?是怎么死的?怎么就在这个时候死了呢!”
“此人的身份,你可以问他。”曲幽荧的手指纤纤一指,就将问题抛给了水麟泽。
周亚一看她指的是水麟泽,顿时变得有些尴尬,“四公子,知道此人是谁?”
“对于此人的身份。”水麟泽轻摇着扇,唇角微勾,“本公子觉得还是先知道此人是怎么死的比较好。”
周亚闻言,只能对身后的衙役说,“去看看,仵作来了没有。”
“不用了,我已经对尸体做了初步检验。”
“你?”周亚不高兴了,立刻拿出衙门该有的气派来,“你一个柔弱书生,知道怎么验尸吗?万一破坏了现场,损失了重要线索,这个责任你担当得起吗?”
“担当不起。但是——”曲幽荧继续指着水麟泽说,“他明知此人身份不说,是故意隐瞒真相,也同样担当不起。”
“你——”
周亚语噎,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水麟泽则冲他摆了摆手,眼神越发灼热的看着曲幽荧,含笑的问,“那不如你先说说此人的死因,我再说说此人的身份?”
曲幽荧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重新蹲下身,手指伸向尸体额前。
“此人,额前有破损的痕迹,周边泛青,并非刚才的重击所致,耳鼻眼口之间,也没有流血的痕迹,因此并非致命伤。但他刚才的确流出了很多血,所以我将人翻过,发现此人的衣服内部,有一个内袋,内袋里被人灌入了血,因此才会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