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幽荧本就是和他演戏来气气自家师父,没想到木景烛竟然说出这番话,让她一瞬间,那颗心像是被人用力的击打了一下,然后快速的跳动起来。
她痴痴地看着他,觉得心口有股热流在流淌着,让她心中感觉到暖意的同时,有觉得热的滚烫。
面色上也不免浮现出了一抹红晕,饶是让她那张中毒而布满黑紫的脸,看起来有些的搞笑。
但木景烛并不在意,他说的都是真心话,握着她的手,仿佛只要她一句话,他就真的会去做。
两人的深情凝望,在席凤翊眼中怎么都不舒服,就像是眼睛里混入了一颗细沙,让他有些不知味。
所以他轻咳一声,很不识趣的打断了两人的对望。
“行了,就知道刺激别人。”他从椅子上起身,冲木景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说,“你出去,我要给小徒弟疗伤。”
木景烛没有动,而且对着他还有些防备之意。
看着席凤翊更不舒服了,“你你你,你那是什么眼神?还怕为师弄死小徒弟吗?”
木景烛倒是很想说是,但毕竟曲幽荧真的中了毒,他将曲幽荧扶着靠在床上,嘱咐道,“我在外面等你,若有事,直接叫我。”
曲幽荧微微一笑,十分接受的点了点头,“嗯。”
木景烛给他掖了掖被角,然后就走出去了。
全程他都无视了席凤翊的存在,这让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席凤翊直扑向曲幽荧,揪着被角,欲哭无泪。
曲幽荧是真的没力气与他纠缠,虽然有着玉风露和木景烛的内力,让她短暂的清醒,但还是没有多少精力。
她靠着床栏,觉得后颈那处,有些刺痛,随着她刚才过度的使用力气和说话,让那处的疼,越发的重了一些。
所以席凤翊本还是想欺负欺负她,但见她加深的肤色,眼下便是一沉,直接将人揪入了自己的怀中。
“你要做什么?”
“给你解毒。”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巴掌大的盒子,然后去看曲幽荧后颈处被刺伤的地方。
那地方伤口很小,但周围的皮肤都变得漆黑,隐约有股腐烂的味道。
“有些疼,你忍着些。”
他没心情再开玩笑,打开盒子,对着里面的东西吹了口哨。
不多时,里面就钻出来一个比银针粗上一些的,通体洁白的虫子。
不知那是什么品种,但虫子非常的漂亮,全身晶莹剔透,在阳光下,堪比透明。
“等下。”
他对着虫子说着,然后取下自己头发上的簪子,用簪子的尖端在曲幽荧的后颈处,用力刺下。
他动作超快,几乎没让曲幽荧感觉到什么痛楚,就着原本的伤口,撕开了一个大概婴儿手指粗细的口子。
“进去,吸干净。”
席凤翊对虫子下这命令,虫子十分听话的顺着伤口和血流,钻入了曲幽荧的身体里。
原本是清清凉凉的感觉,曲幽荧觉得挺舒服的,可没多久,那种感觉就变了。
变成了啃食血肉的剧痛感。
曲幽荧没忍住,大叫出来,然后一口咬住席凤翊的衣服,死死地忍受。
“别怕,挺过去就没事了。这是西域的圣虫,为百毒的克星,它会把你体内的毒素吸净,所以你忍着点。”
曲幽荧倒是很想说,它吸毒,会不会把她的血也洗干净了,可她实在是疼的没办法开口,只能拼命忍受着。
可她原本身子骨就不坚强,承受不了这样的痛,没多久,就昏倒在了席凤翊的怀中。
相对于她的煎熬,门外的木景烛也不好受。
在他听到房间里传来曲幽荧的尖叫声后,就想要冲进去,但水麟泽拉住了他。
“你这个时候进去,可能会坏事。既然他们是师徒,他就不会害她,我们去花厅,等着吧!”
水麟泽看似是在安慰他,但心中也着实惊讶,曲幽荧是席凤翊徒弟的事实。
那么,他要得到画皮术,是否真的如席凤翊之前在信上说的那样,要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