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曲幽荧双手挽着他的胳膊,不太明的仰头看他。
木景烛低头看了她一眼,说“我当时进入水府,就是因了水麟泽。后来你和必安也都是住在水麟泽那边。”
“你的意思是,水雾泽知道咱们其实都是水麟泽那边的人,水府死了水君玉,水麟泽肯定会调查到底,所以即便我们离开水府,他也会要我们继续调查。但水雾泽不能和老太君那样,强势的要我们不要调查,他为人善于见风使舵,肯定会左右周全。所以才会主动要求我们调查,好消除水麟泽对他的戒心。”
“不错。”
“但我还有一点不明白。”曲幽荧一手搂着他的手臂,一手手指放在牙齿上,细细的一咬,随后才说,“姬王和宜王。”
木景烛神情不变,听着她说。
“这两人,在明面上,姬王是偏向水雾泽那边,水麟泽则是在帮宜王办事。毕竟当初姬王找我,可是为了借水麟泽之手,消除那桩事,之后你也瞧见水麟泽拖着病体也要去见宜王。可是进过刚才宜王寻我一事,我觉得水麟泽怕不一定是宜王那边的人。纵使他们俩真的在背地里有所接触,也不能保证水麟泽就一定是宜王的人,否则宜王要见我,想对我下手,就会更加隐晦才事。那么大张旗鼓的在水麟泽的院子里挟持我,倘若不是云舒机灵出去报信,你们应该不会来的这么快。”
“不错。当时我的确是看到云舒,才知道你出事了。”
“可是你为什么会和水麟泽在一起呢?除却你们的交易外,倘若这一切,都只是他和宜王演的戏,那么你会不会有危险?”
“放心,事情还没有你想的那么糟。就算宜王最后真的出手做了什么,姜潋也不是省油的灯。”
木景烛的目光闪亮,却又格外的黑沉,就仿佛所有的光芒都在他的眼底,却又照亮不了那浓稠的颜色。
曲幽荧看着他,忽然觉得这样的木景烛很是陌生。
他虽然头脑聪明,善于查案,但是他应该是心性善良,不是那种将权势阴谋运筹帷幄之人。
因为这样的人,太可怕,即便身不由己,也会身处其位,谋其之事,迷失曾经最纯真的信念。
“景烛,景烛。”
曲幽荧突然停下脚步,拉了拉他的手臂。
木景烛转头看她,语气柔柔,“怎么了?”
曲幽荧看四下无人,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轻轻一碰,笑道,“等这里的事情结束后,你去我家提亲吧?我想嫁给你,好吗?”
冷不防她会突然这么说,但木景烛也只是片刻的怔神,很快就恢复过来。
他腾出一只手,揉了揉曲幽荧的脑袋,将她搂进自己怀中。
“好,我们回家就成亲。”
曲幽荧盈盈一笑,阳光照耀进她的眸子里,如天空星河,璀璨绽放。
当晚,曲幽荧,木景烛,云舒和谢小二就再度回到了无上居。
他们的客房被保留了下来,而且为了方便行事,那一层,除了他们,四周的房间都被清空了,对外只说是客满。
在云舒的伺候下,曲幽荧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对镜梳发的时候,她听到隔壁墙面上传来一声“咚”的声响。
“隔壁是怎么了?”
隔壁本来是千犀的房间,但在真正的水君玉死后,千犀离开后,就一直被空了下来,现下也是无人。
“是谢二少爷,他非要住在那间,就由着他去了。多半是思念千犀小姐,伤心的有些想不开了?”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两人无一去看谢小二。
他自从千犀离开后,就是个伤心人,做什么都没兴趣。
曲幽荧放下梳子,叹了口气,“千犀不知所踪,也不知是生是死。”
她的话才说完,房门就被人推开了。
本该在隔壁的谢小二大步走了进来,一溜烟的堵在曲幽荧的面前,眼睛红红,一字一句的问,“你今日本要和我说,接近水无月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咱们就突然回来这里呢?出了水府,要如何寻着蛛丝马迹去找千犀,你快告诉我,快说呀!”
他身上有酒味,手里还拎着一个酒子,模样微醺,但最多的还是浮现的伤心满满。
曲幽荧示意云舒去弄一碗醒酒汤来,自己则扶着他做桌边坐下,抢过他手里的酒壶,给他倒了一杯浓茶。
“你先喝下去,我再和你说。”
谢小二想也没想,就把一杯茶喝了,他重重的放在桌面上,目光直逼曲幽荧,“快说。”
“水府死了三位小姐,仅有水无月一人存活。但从她之前假装昏迷陷害千犀那一手来看,绝对是个心机城府都很深的女子,所以我就觉得她是不是有所隐藏,因而想要试探,但似乎被老太君给阻止了。”
“我觉得她有些不对。”
谢小二突来的这话,灵曲幽荧微微一怔,“什么?”
“我说我觉得水无月在被你‘救醒’后,有些不对。”
曲幽荧单手横在桌面上,身子前倾,问,“怎么说?”
“因为千犀用了水君玉的脸,所以我担心她会在府中受欺负,因此就去调查了水无月此人。发现此人就是个蛇蝎心肠的女子,她表面上和蔼可亲,知书达理,但实际上,整个院子的下人都十分的怕她。可是她自从那次之后没多久,她院子的下人就说,她好像变得很安静,对人也极其友善起来,也不随意惩罚下人,还对他们很好。”
“许是竞争对手都死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