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景烛横眼看了王氏,不紧不慢地说。
“此刻林娇娇就在牢中,此事真与假,一问便知。”
王氏咬了咬嘴唇,一言不发。
“在成功控制住林家,王氏便进行下一步举动,就是回到众人面前,让人以为死去的并非是她。而同时煽动林家去衙门闹事,偷走林思思的尸体,却又故意让人救下来,藏起来,目的就是为了让身为嫌疑犯的林娇娇彻底成为犯人。林家二女,一死一被抓,爱女如宝的林老爷就会奔溃。”
“这林娇娇不是傻子吗?都被当成嫌疑犯带走了,也不知道说出真相,难道是另有目的?”
有人如此评论,大伙听了纷纷点头。
木景烛则冲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然后他在王氏和王舒乐面前走了几步,最终停在了王舒乐的面前。
他的一双眼睛,犀利深邃,仅仅是看着,也会叫人压力甚大。
“大家猜的没错,林娇娇入狱,和当初王舒乐承认自己是凶手一样,目的只有一个。”
他说道此处,看了眼曲幽荧,后者很快就明白了。
王舒乐在被抓进来后曾要求去祭拜王氏的尸体,实则是在寻找红珠。
虽然她不晓得林娇娇是否也提出了同样的事,但木景烛既然这么说了,便是有嫌疑的。
“寻找一样凶手落在尸体上的一样东西。”
木景烛并未对红珠的事详说,就岔开了话题。
“之后,王氏就开始诱惑张掌柜,目的借刀杀人,对付王老爷,逼疯王夫人。然后毒杀张掌柜。”
“胡说!”王氏反驳道,“分明是他杀了我爹!”
“是吗?”木景烛笑了。“把张掌柜的尸体带上来。”
此话一出,王氏面色就白了。
她眼睁睁的看着张掌柜的尸体被抬上来,是目瞪口呆,那样子仿佛能吃人一般。
“这不可能,我相公的尸体已经被烧了。”
“那是假的。我易容之后掉了包。”
曲幽荧镀步到王氏面前,蹲下身,掀开了尸体上的白布。
“大家都知道,张掌柜的是溺死的,所以死后尸体为斑白。可现在尸体呈现青紫色,则是因淤血所致。而淤血的最直接的原因是他的心被人震碎了。”
她不顾尸体散发的味道与恶心,一把拉开被剖开过的胸口,露出了破碎的心脏。
“当时我询问过王氏,知不知道张掌柜的身体上有很多细小的针孔。她说有,还解释了原因。但事实上,张掌柜的身体上仅有的针孔,就是贯穿身体击碎心脏的银针留下的。但王氏却顺了我的谎言。作为同床共枕的夫妻,不知涤锌稍,但也不会把大伤给看错眼。所以你根本就不是王舒雅!”
她抬头,高傲的直逼曲幽荧,眼神犀利,并不买账。
“我与相公许久不睡在一起,当时他用针刺自己也是真实存在的,不过那伤口或许是小了些,早就愈合,或许只是皮肉之痛,根本未留下伤口。你单凭这点就说我不是,我不服!”
“我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曲幽荧勾唇一笑,十分得意,“还有一点便是香料。”
“香料?”
王氏微愣。
“王舒雅用了十年的的香料,是量身定做的,适合她的体质与肤色。因为她用其他的香料都会过敏。但是,你从送子庙回来后,却用了定制的香料过敏。但在发生案件前一日,王舒雅还特意买了的香料涂抹。你说,一个人的体质,怎么会因去了趟庙里就变了呢?你若不信,可以去取来王舒雅这十年间每次购买香料时的记录。我相信只要用过香料的女子,都知道这份记录代表什么。”
王氏面色一白,可还强硬的辩驳着。
“即便如此,也不算是实质性的证据。”
“你确定要实质性的证据?”
木景烛幽幽开口,突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