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木景烛看她突然露出的警惕神色,颇为不明。
“每次你让我靠近你,都没好事。这次我绝对不上当,有话你就说,这距离我听得到。”
曲幽荧撇着嘴,一脸我才不会上当的模样。
每次都被他欺骗揩油什么的,她才不会傻得次次都上当呢!
木景烛本是想悄声嘱咐她几句话,怎知她倒是对他心生警惕。
而警惕的缘由,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他眉头微扬,眼神轻佻,“你觉得这距离,我就奈何不了你了?”
曲幽荧目测了一下两人之间的距离,很放心的点着头。
“如今你受了伤,我当然不怕——啊——”
她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木景烛快速下床,眨眼就就到了她跟前,抓住她的手腕,将人猛然拖上了床,压在了身体下,头也在同一时刻下压,靠近。
呼吸在咫尺间就要相融!
曲幽荧紧张的闭上了眼睛,徒留心跳在不受控制的加速跳动。
可是印象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她悄悄地睁开眼,一眼便落入了那双漆黑的如同黑夜中曜石般的双眸里。
那双眼眸很黑,可每次看着她的时候,都带着晶莹的闪耀。
此时此刻,更有一抹浓郁到让人无法忽视的笑意在其中。
他在笑。
说明他是故意的!
曲幽荧顿时脸红耳赤,想起自己刚才竟然傻傻的等着他亲上来就觉得羞愧。
“你——”
“其实我想亲你,但怕你会不高兴。”
木景烛打断了她的话,保持着极近的距离看着她,将她所有的细微变化都藏进眼底。
“可是你看上去其实很期待?”
“期、期待——”
他再度打断她的话,并很自信的认为,“你看吧!我就说你期待了。”
曲幽荧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明明是想说期待个屁!
她双手用力将他给推了出去,也不管是否会扯到他的伤,愤然的从床上站了起来,背对着他。
“这笔账我记下了,以后再找你一起算!”
“可我想你现在就跟我算,怎么办呢?”
木景烛像章鱼一样又缠了上去,搂着她的腰。
他大马金刀的坐着,被搂住腰的曲幽荧就端坐在他的怀中,俨然有种帝王拥妻的气场。
他咬着她的耳朵,说着令人耳红心跳的话。
如此一面,外人可是从没机会能看到的。
“你你你放开我!”
曲幽荧除了呵斥他放手,使不上任何办法,被他这样抱着。
背后的宽厚胸膛,能给予她无限的勇气和力量。
“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要你们这样做吗?”
曲幽荧还沉浸在他的温柔乡里,乍然听到他换了话题,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为什么?”
“为了想看他究竟会不会烧掉那些白骨。倘若他真的下令烧了,那么就说明他与白骨之间,真的有关系。倘若没有,则说明他清楚这批白骨的来历,是烧不得。不管哪一种,都可以肯定,他此时会经过襄陵镇,不是巧合,是一早就有的预谋!必要时,对太尉透露一些我们之前就知道的消息。”
曲幽荧一震,这些她倒是从未想过。
当时她听到谢小二说太尉的事,也当做笑话听听,但木景烛不同,他既然这么说,就说明他肯定是查到了什么。
“还有——”
木景烛突然凑近她的耳朵,张嘴一口含住。
曲幽荧全身仿佛被雷击了一样,全身僵直,一股电流后的炽热从那处传遍了全身。
以至于她出了曲府好长一段路,都是处于恍神之中的。
“小荧,小荧!”
老远的,谢小二就发现了她,快速朝她这边冲了过来,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你怎么好好的说病就病呢!”
他一脸怀疑,曲幽荧则拉下他的手,不高兴的说,“还不是承袭了你的绝技!”
谢小二尴尬的抽抽嘴角,他也经常用装病这招来推卸很多事。
“但昨日我们约好的,要在商量事情呢!你却不来,真是的!”
“反正就是出不去了。”
曲幽荧不想让他们知道木景烛回来了,因为他受了伤。
至少这几日内,让他好好休息才是最重要的。
她晃了晃脑袋,看到前方镀步而来的苏潋,眉峰轻微蹙起,想起了木景烛咬她耳朵时,告诉她的话。
“必要时,向太尉揭发苏潋的存在。”
他这话让曲幽荧笃定,他也是知道苏潋的身份的,而且还很清楚苏潋与太尉之间的种种。
所以苏潋,到底是什么来头,她看着他,百思不得其解,只是问,“太尉也找了你们?”
“对。”谢小二抢着说,“好像有了新的线索,叫我们都过去一趟。”
“那你出来做什么?太尉不是在你家吗?”
“不。”谢小二摇了摇头,“他在丰凌街的废宅。”
曲幽荧眯起眼,“那里?”
谢小二没有多解释,三人就前往丰凌街的废宅。
那儿依旧是重兵把守,但很明显的,为了寻找杨婉儿,已经抽掉了一半的人手。
所以说那日十三川是真的来调人的?
曲幽荧一肚子的疑惑走进废宅。
许是一早就得了太尉的命令,那些试问看到他们,什么也没说,就侧身让他们进去了。
木门被咿呀的打开,一眼就看到满院子的白骨排在地上。
这几日都没有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