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此刻他的脸颊通红,还发肿,额头还留着血,看上去异常的恐怖。
“小、小荧,你、你怎么弄成这样子?”
“结巴什么。”
两仪白了他一眼,径直走到那口汤锅前,坐下,自顾自的盛了一碗汤,喝了起来。
几个人纷纷看着他,都被往日娇弱的大小姐给吓住了。
“她那样子,怎么像变了个人?”
“是呀,我也觉得,难不成是受了什么刺激?毕竟木大人还在牢中呢!”
“有可能!”
几人碎碎念着,谢小二却注意到,洞里还有人在。
他折身回去,一眼就看到了木景烛。
“景——”他想要大叫,却陡然想起木景烛身份的特殊性,只好闭嘴,身外头的人没注意,走进木景烛身边,“景烛,真的是你吗?你怎么会——”
“具体的回去再说。”木景烛冲他勾勾手指,“我有几件事吩咐你。”
谢小二点点头,凑近他的嘴边。
没多久,他就从洞里出来,带着被点了穴的村长的女儿,用绳子捆绑住,然后带着两仪以及村长,乘坐着他们弄来的小船,横渡大湖,到了西林那处,回到了襄陵镇上。
路上,两仪在颠簸中睡着了,让想寻机会打昏他的谢小二十分纳闷。
“为什么要我打昏小荧呢?”
在洞中,木景烛再三嘱咐他,要他趁其不备,打昏曲幽荧,至于原因,他也没说。
谢小二晓得问不出什么,所以就没问,只是带着两个嫌疑犯,交给了衙门。
然后在严刑拷打之下,村长说出了二十五年前的异人村的事。
但毕竟此事事关重大,还涉及已经死去的太尉,所以木戚天也不好做决定,只能与苏大人商量。
在他们商量的同时,回到家中的曲幽荧,却迟迟不醒。
木景烛回来看过她好几次,云舒也说她没事,但人就是不醒。
非但她不醒,连两仪也不见转醒。
一切就好像,突然沉寂了一般。
直到第三天晚上,月上中天的时候,曲幽荧在一片黑暗中,睁开了眼睛。
她盯着熟悉的床幔看了许久,才察觉到自己回到了曲府。
“醒了?”
木景烛的声音在旁响起,他们虽然抓到了人,但村长否认杀了太尉,此事还在调查之中,他还是有着嫌疑。
加上曲幽荧迟迟不醒,他担心,所以并未与苏潋对换回来。
“景烛?”
曲幽荧原本模糊的视线立刻清晰起来,她爬起来,急急的下床,要去他的身边。
木景烛见状,主动上前,坐在了床沿,握住她不安的小手。
“怎么了?”
“你没事,太好了。”曲幽荧一下子扑到在他的怀中,紧紧地搂着他的身体,轻微的颤抖着。“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但你现在活得好好的,真的是太好了。”
她心里最大的石头落下,本该是开心的事,但眼角不知为何湿润了。
木景烛看着娇小的人儿在怀中轻颤,那被压制的哽咽,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他从不知道,她在大难不死后说的第一句话,竟然会是这个。
可到底是他大意了,是他没有保护好她,可是她却没有任何的怨言,明明是个该讨厌他的人呀!
宽大的手,在一点点的握紧。
木景烛搂着她,嘴唇落在她的发间,轻抚着她的不安,和他的罪孽。
“是我该说对不起,当时我若叫醒你一起走——”
“那你丢下我了吗?”曲幽荧突然打断他的话,抬起头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问,“你丢下我了吗?”
木景烛看着她过分闪亮的眼睛,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许久后,才支吾的说,“我在发现你被抓后,就去找你了。”
“那就好了嘛!”曲幽荧眉眼弯起,笑得十分可爱,她双手搂住他的脖子,紧紧地靠在他的怀中,“你没有丢下我,就没有对我食言。那么我就相信你一定会来找我的,一定会的。”
因为这个世上,只有你,时时刻刻将我放在心间,不管有多么繁忙,多么危险,也不管我是不是个惹祸精,拖油,在最危险的时候,你都会出现,这就足够了。
她含笑的靠着他,最后的话语却没有勇气说出口。
因为她不想他有负担,对她有愧疚,他们之间,保持着从前的关系,便是最好。
“小荧。”
“摁?”
“我可以亲你吗?”
木景烛捏住她的下巴,黑暗中,那双眼睛,逐渐的变得闪耀,他看着她,深深地柔情。
曲幽荧被他突来的话,弄得有些心跳加速,娇嫩的唇瓣轻微开启,还未说话,就被深深堵住了呼吸。
他问她,却不希望听到她的答案,只用了最实际的手段,占据着最柔情的一面。
曲幽荧第一次毫无抗拒的任由他这般靠近自己,彼此的相触当中,衍生着无法熄灭的火苗,然后越烧越旺,几乎要将他们整个都点燃。
曲幽荧克制不住,欣喜又害怕的想要靠近。
木景烛无法控制,因为情不知所起,爱便是火焰。
所以,这一夜,他们就差一点走火了。
一直到第二天,云舒进屋伺候曲幽荧的时候,她的脸还是如猴子屁股,那般的红艳。
这让云舒瞧了再瞧,最后始终没忍住的问,“小姐,你怎么睡了几天,越发的有活力了?是不是景烛少爷他——”
“不准提他!”
曲幽荧本是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