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陆晴可的烧已经退得差不多了,但是整个人还是晕晕乎乎的,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插入的针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白色的创可贴。
看来是有人彻夜不眠地守在她身边及时为她换药,吊满后,再帮她把针拔掉的。
陆晴可揉了揉眼睛,突然感受到喷到脖颈的热气,她好奇地回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朱明的脸,还是平时的放大版。他居然就这样贴着陆晴可的背睡了一夜,好像还睡得挺香的。
“妈耶!”陆晴可惊呼一声,条件反射性地一脚踹了过去,但由于生病了,力气比平时小了许多,但也足以把朱明踹醒了。
“嗯……”朱明皱了皱眉,刚刚睡醒的他还带了些小奶音,他缓缓睁开眼睛,第一眼便看到了一脸惊慌的陆晴可。他向来是以“狼系”少男著称,醒来那微微发红的脸颊和迷离的眼神,自带一种狼系男孩特有的痞气。加上那一米八八的大高个儿,陆晴可在他面前都可以缩成一只小猫。
“怎么样,烧退了吗?”朱明显然是没有睡醒,所以没有反应过来,他把手搭在了陆晴可的额头上,笑了笑说,“嗯,退了。”
陆晴可此时非常想把他电醒的,但考虑到他到底照顾了自己一整夜,还是心有不忍的,于是叹了口气问:“你什么时候睡的。”
“大概,五六点吧……”朱明捂嘴打了个哈欠。
陆晴可看了一眼钟表,上面也显示也才刚刚八点钟,她看着朱明眼睛下暗暗的一圈,有点哭笑不得:“你接着睡吧,你这样怪可怜的,是有人胁迫你照顾我吗?”
朱明闷闷地“嗯”了一声,不算作答,继续倒床睡了。
陆晴可轻轻一笑,然后起身洗漱。
烧刚退,陆晴可还是有些站不稳,她打开浴室,走了进去。在里边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之后,她才洗完澡出来。而打开浴室的门,看向房间时,陆晴可又凌乱了。
只见朱明用无比乖巧的坐姿跪坐在床上,旁边的顾炎正定定地看着她。顾炎穿着一件秋冬天的风衣,脸上还渗着些许汗水,眼睛微微发红,看来也是一个一夜没睡的主。
“你,你怎么来了?”陆晴可惊奇地走上前去问,“怎么还穿这么多?你直接从澳洲坐飞机过来的?”
“嗯……”顾炎的声音有些沙哑,他上前摸了摸陆晴可的头,问,“烧退了,那就好。”
“你就为了这个特意跑过来一趟?”陆晴可有点哭笑不得。
“是啊,担心你啊,你虽然经常感冒,但是很少发烧的,这次一发烧就有三十九度,我觉得这很严重了。”顾炎看了旁边的朱明一眼,皱眉道,“所以你们昨天,就这么睡在一起了?然后你还穿成这样?”
陆晴可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穿着的薄纱睡衣,虽然里面穿了内衣,但还是有些透明,她不由得红了脸道:“我穿了内衣……”
朱明也挠了挠头说:“老大,我还不是怕你说我没照顾好晴可吗!”
“让你好好照顾她,所以你就照顾到床上去了?”顾炎的醋味很明显。
“我们又没干什么……”朱明委屈地嘟着嘴说,“对吧?晴可?”
陆晴可点了点头,但心里却一阵发慌,竟有一种被捉奸的感觉,明明她和朱明不可能有什么,但是看到顾炎这个样子,总感觉心里虚虚的。
“对了,周瑜呢?”陆晴可问。
“他留在澳洲了。”顾炎淡淡地说,“放心,周瑜他身强体壮,不会有事的。”
“呃……”陆晴可有些心疼周瑜。
这时,尤姬端着早餐走了进来,丝丝紧随其后。推开门看到顾炎的时候,尤姬愣了一下。
丝丝惊奇地问:“顾炎,你怎么来了?”
“来帮忙,今天某人估计是帮不上什么忙了,我来凑数的。”顾炎说完,又朝尤姬点了点头。
尤姬带上耳机,说道:“既然又来了一个伙伴,那就更好办了,木乃伊的事情今天最好是要解决掉,否则,会有更多的人受到牵连。从上周到昨天为止,帝王谷边一共失踪十二人。”
“这么多人?现在都下落不明吗?”朱明从床上站起来问。
“是,”尤姬轻轻揉了揉眼角,说道,“昨天我也查了一个通宵的资料,然后多亏了朱明给我了陈乔的电话,听说她是拥有神之眼的半神巫师,我便向她求助了一下,今天早上,她就把文字资料发给我了。”
“乔乔?”陆晴可问,“她怎么说?”
尤姬笑了笑,然后从包里拿出电脑,将文字资料展现在了众人面前——
公元前1325年,古埃及新王国时期第十八王朝的法老图坦卡蒙,已经在位八年了,但他却还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有一天,他在尼罗河边散步,偶然看到了在不远处站着的一位妙龄少女,少女肌肤光洁,眉目如水,齐腰的长发更是如水波一般,飘然绾君心,她一丝不挂地站在河边,侧头便见着了图坦卡蒙,她见眼前这男子俊美无双,不由得心里一颤。
图坦卡蒙对她亦是一见钟情,二人一来二去,很快便坠入了爱河。
当得知她是尼罗河神之女时,图坦卡蒙很是懊恼,他想与心爱的人相守一生,但又不得不惧于尼罗河河神的神位,河神怎会将女儿嫁给一个会老会死的凡人呢?
而两年后,河神知晓了女儿与图坦卡蒙的事情,震怒道:“玛丽,你是神之女,怎么敢和凡人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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