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阿飘微微抬眼,她没记错这两人开的荒地自家不远,就在树下那一片。她不着痕迹望过去,地里的土才翻到一半呢。
要是不能赶在冬深之前翻好整好,来年春暖土地复苏时怎么种。
这么一想秦阿飘更加确定两人来说帮忙,只是随口的场面话了。
“多谢陈大叔方大叔的好意,我们今天已经弄完了,准备回村子里。”牧流云淡淡谢绝道。
“这样啊,没事,以后有什么需要我们的地方叫一声就是,大家的地离得那么近,也好帮忙。”陈长春露出憨实的笑容。
“嗯。”牧流云依旧冷淡。
秦阿飘已经走到地里,将瓦罐拿出来洗手。牧流云说完话也走了过去,一同洗手。
“大春,你刚才为啥说以后需要帮忙喊我们啊,我这地忙得很呢!”方大安有些埋怨道。
“去,你”陈长春没想到方大成那么傻,不耐道:“等人喊帮忙,你不会说有事没空啊!”
方大成看陈长春说完就走的背影,顿时明白,原来是这样。
回到村子里,在村口遇见村里的小孩,跑到牧流云身边叫道:“牧大哥牧大嫂,花婶给了我一把炒豆子,说让你们来了去方水牛家,周奶奶也去了哩。”
秦阿飘微微一笑,这花婶实在太敬业了。
“去吗?”牧流云对看热闹没什么兴趣,只是周氏去了,而小媳妇似乎也想去看看的样子。
“嗯。”秦阿飘点点头。
方水牛家此时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堪比当初秦阿飘嫁给牧流云摆酒席的时候。
好在牧流云个儿高,看了看方水牛家院子里的形势。
花婶一如既往,占据最前方的绝佳看热闹位置。
而周氏则跟里正站一块。
方水牛灰败着一张脸坐在条凳上,他媳妇坐在地上,抱着方茹兰放声大哭。
“什么钱,我哪里偷钱了!我根本没有!”
“刘红,你是不是非要逼死我,这被褥可是从你娘家找到的,我就问一句,钱你藏哪了。”
花婶在一旁笑呵呵:“我说刘红,钱莫不是让你弟弟刘大成藏起来了吧。”
“不,不是!”刘红一抹眼泪,她可要把自家弟弟摘出去。刘大成可交代过她了,等方水牛答应这辈子不休妻对她好还把表妹赶走,她再去跟刘大成把钱拿回家。
秦阿飘和牧流云已经走到周氏旁边。
“方水牛把他媳妇拉回来了,不过,在闹呢。被褥拿回来了,钱没拿回来。”周氏拉着秦阿飘的手道。
秦阿飘看着刘红一脸不认账的样子,摇摇头。
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刘红,你说说我对你哪里不好,那钱是几个儿子娶媳妇的钱,是咱们一家过冬的钱。天一冷,镇上就没活干了,到时候儿子回家吃什么啊!”
“你凭啥说我拿的,家里没人开荒,我为了这家自己一个下地,结果咋的,送饭不准点还就给我吃野菜窝窝。”
方水牛听了气得快要断气,里正赶忙出来道。
“刘红,这事咱们问清楚了,钱和被褥是一块不见的。水牛一天都守在家里,除了你进过屋子,谁也没进过了,就是你大丫头,也被你打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