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落星镇上,吃过药的牧流云已经不会觉得难受,便先带秦阿飘去岳神医的破巷医馆看了眼。
房门紧紧关着,门上灰尘厚重,显然是好多天没人来打开过这道门了。
这说明岳神医不在,秦阿飘难免有些失落。
她真的很想早一些开口说话,可光靠每天勤练说话没用,还要配合用药才行,否则会伤了声带。
牧流云见秦阿飘脸上带着失望,心里也跟着抽痛起来。
秦阿飘在牧流云怀里像猫儿一样蹭了蹭,没关系,她可以慢慢来。
忽然吹过来一阵风,秦阿飘鼻子动了起来,将那吹来的风吸了一口。
有烤鱼的味道!
秦阿飘从牧流云怀抱离开,等了一会。
“怎么了?”牧流云站在一旁看着。
又有一阵风吹来,秦阿飘闭上眼睛仔细闻了闻。
果真是有烤鱼的味道!
“他在。”秦阿飘愤愤指向那堆积着灰尘的木门,这门虽然没被打开,但从里面刮过来的风,却是带着烤鱼的味道。
想到初次见到岳神医时,他进门就说要假装不在家让牧流云找不到。秦阿飘便无比肯定人就在里面,跟他们玩躲猫猫呢!
牧流云眼里闪过一道寒光,一手揽过秦阿飘的腰身,轻轻一跃跳到屋内。
岳神医正啃着烤鱼呢,就见两人从天而降。待看清楚是牧流云和他媳妇时,两眼差点瞪了出来,一不小心把鱼刺也吃了下去,卡在了喉咙里。
“又装不在家?”牧流云冷眼看着岳神医在抓狂咳嗽。
多大的老头了,还玩这种幼稚的游戏。
秦阿飘想到自己方才心里的失落感,生气看着被鱼刺卡住喉咙的岳神医。
好半响,岳神医才把鱼刺给抠了出来。
“你们两个,就看着老头子我被鱼刺卡住喉咙不管啊。”岳神医灌了一口热酒,大声愤怒道。
“你想我帮你?”牧流云冷笑道,手关节发出一声整齐的咯吱声。
岳神医赶忙改口:“我可是神医,哪里需要你帮忙,去去去。”说完又挠了挠头发,不乐意嘟囔道:“你们两个,怎么知道我在家的。”
为了做出不在家的样子来,他这些天都不走大门的,每天回来就拉个梯子上下爬。
牧流云笑笑,看向自家小媳妇。
秦阿飘得意指了指自己的挺翘漂亮的鼻子,她的鼻子可灵敏了。
“是我媳妇闻到了。”牧流云冷眼看向岳神医。
“啊,这都能闻到啊。”岳神医看着眼前最爱吃的烤鱼,心里好是挫败。什么时候才能骗过牧流云一次啊,真是难。
就想看看这小子找不到自己,然后跟蚂蚁一样急得团团转的样子。到时候,他一定像个慈祥的老人家,不,像个带着万丈光芒的活菩萨,好好安抚一下这小子。
“药配好了?”牧流云对岳神医心里的想法不知,就算知道也习以为常了。
“好了好了。”岳神医看着秦阿飘,招招手笑道:“这些日子喉咙咋样,过来我先给你把把脉。”
秦阿飘眨巴了下眼,她没记错的话这个岳神医用手抓烤鱼吃,又用沾着油的手去挠了头发。
“岳老头!你给我去洗手。”牧流云忍无可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