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树有话对秦阿飘说,只是还在犹豫中。刚想迈开脚步走过来,就见章捕头朝秦阿飘和牧流云走过去。
章捕头把秦黄氏的腰带扯下来将她绑紧,交给几个村民看管。便寻了机会过来找秦阿飘和牧流云两人问清楚话。
“方才你们说秦家夫妻合谋毒死你们一家,只是我当时空不出来,现在还请两位把话说清楚。”
章捕头虽是一副铁面,语气却是对两人客客气气的。毕竟,这可是能扳倒沈誉东的是冤主。
牧流云早知道章捕头会来问这些,早已经准备好说辞,便道:“章捕头,今日秦黄氏突然来给我家送礼,实意是要将家人引开,而秦长孝趁人不注意,欲往我家井中投毒。我本已经离开家,却因中途有事便返家一趟,却没想碰见秦长孝鬼鬼祟祟靠近家中水井,便将他拿下,哪知秦黄氏知道秦长孝被我抓住,便偷偷跑掉。后来还是秦树突然出现”牧流云停下话,看向秦树。
山中冷风阵阵,火光被吹得忽明忽暗。章捕头也跟着牧流云的视线,一道看向秦树。
“秦树,你过来。”章捕头招手。
秦树身边冷汗已经过了几道,战战兢兢搓了搓手走过来。
章捕头严厉起来,直接问他道:“你今天为什么出现在下瑶村牧家。”
“我”秦树心中后悔不已,只得把秦家合谋下毒的前后经过如实告诉章捕头。
章捕头听了之后,点了点头。又正色道:“你们秦家身为秦秀才的家人,却因一己之私包庇沈誉东,更借此讹诈,本就是罪上加罪,如今居然还准备害人性命。你秦树身为帮凶难逃死罪,不过若你堂上如实作证,倒能取得几分宽宏。”
“谢大人,小民定如实作证。”秦树朝章捕头跪下,得了章捕头这话,秦树心中稳了些。便道:“回大人,其实伯父他还留了一张纸条。只是秦黄氏狡猾,将那张纸条时刻藏在身上随身带着。”
果然,秦秀才不止留了一手。三人听后,皆面色凝重起来。恐怕那张纸条,才是最关键的。章捕头更是三步并一步,朝在挣扎哀嚎的秦黄氏走去。
“写什么。”秦阿飘急忙问道。
只听秦树继续道:“伯父向来爱惜自己的文,一篇文常常誊写几份收藏以免丢失。当初那上榜之文是在若善寺所作,并交于若善寺永信方丈保管。伯父在纸条上写着,永信方丈曾言若不是他本人去取,决不打开并替他妥善保存。”
秦阿飘倒是记得秦秀才这个癖好,常常誊写几份不够,若是其中一字写得不够好,誊上十来遍也是常有的事。
“快天亮了,我们回去休息。接下来的事交给章捕头就行。至于报案之人,秦树,这可是将功赎罪的机会。”牧流云轻轻拍了拍秦阿飘的肩膀,外面那么冷,站了大半夜了,他担心秦阿飘身体扛不住。
“我我明白。我天亮就去县衙报案。”秦树闭上眼睛道,这不仅是将功赎罪的机会,更是会令他跟秦家夫妻彻底反目的机会。也好反正他已成人,不在是那个弱小无能的幼子了,他可以养活自己,无需秦家夫妻养育了。
牧流云牵着秦阿飘的手离开,秦阿飘回头看了一眼秦树,至始至终,秦树从未看过秦黄氏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