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瑶村都知道牧流云之前是当兵去了,可事实却非如此。该如何交代自己的过去,牧流云在遇见秦阿飘之前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更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亲,会想细心呵护一个女子。甚至为了她,暴露自己也在所不惜。
如果秦阿飘知道了自己的过去,会不会厌弃和害怕他。牧流云如木桩般站在屋内,一种许久未有过的无助忽然从心底涌出来。
比起之前以为秦阿飘不在乎自己,这种无助让他更加生自己的气。
秦阿飘知道他生气,也隐约知道牧流云为什么生气,拉着他的手摇了摇,眨巴着水润萌动的大眼:“别生气。”
“我没生你的气。”牧流云抱起秦阿飘,将她紧紧环在怀中,贪婪地闻着她身上的香味。
他想要秦阿飘在乎他,可又无法一下子将自己那黑暗血腥的过往告诉她。更害怕她知道以后会离开他,牧流云自觉自己无法放秦阿飘离开。
秦阿飘蹭了蹭牧流云的胸口,柔柔将他的掌心打开,一笔一划写道:我不在乎你的过去,我只想今天明天与你都是平安喜乐。
她梦到牧流云的小时候,如果那些发生过的事是真的,她又不曾在他幼小无助的时候帮过他温暖过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计较他的过去,要求他是一个完美无瑕的人。
更何况,她也有过去,只想秦阿飘不想谈论。
“好。”牧流云看着秦阿飘,眼底一片柔情暖意。轻轻拍着秦阿飘的后背与她讲道:“清荷县主向来最看不起平民百姓,让她施善百姓无异于让她丢人。她睚眦必报又手段阴毒。所以这几天不管去哪,都跟我说一声我陪着你。”
秦阿飘小猫似的乖乖嗯了一声,她准备这几天在家里好好做像生花。趁着外面的战乱还没波及到落星镇,能赚多少是多少。
不过,如果清荷县主真如牧流云所说那样坏,那必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之人。光靠着牧流云保护,还不如自己也强大起来。自己每日用于制作像生花的时间也就两个时辰足以。还剩下不少时间都是空闲的,还不如将那些时间好好利用起来。
于是,秦阿飘拉着牧流云的手又写道:我也要练武。
“练武?这很辛苦。”牧流云剑眉微动,他的那些武功都是杀人的招数,着实不适合秦阿飘。不过想了想以后会发生的事,还是点头同意道:“以后每天上午抽两个时辰来练。”
秦阿飘一听他同意了,喜滋滋在他耳垂之下亲了一口,这是他最敏感的地方。
敏感之处被挑逗,方才还柔情似水的男人一下就变得危险起来。修长的手捏着秦阿飘如瓷般光滑的下巴,狠狠吻住这个可爱又调皮的女人。
山中夜色垂下,星光微亮,安睡之人也进入了梦境里。
梦境总是光怪陆离雾气朦胧,却又真实得让人深陷其中分辨不出是梦境还是现实。
牧流云站在他从未见过的房屋面前,只见之前梦见的小女孩坐在屋中的角落,穿着破旧的衣服饿着肚子,茫然无神地看着屋中其他在吃饭的人。
梦中的意识告诉牧流云,那些人是她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