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阿飘顾不得理会刘诗月,带着牧流云回到屋子里。从柜子里翻出药瓶,却发现岳神医给的药已经用光了,她现在只能拿着空瓶,眼睁睁看着牧流云压抑着痛苦。
“无碍,只是闻了会味道而已,缓一下就好。”牧流云不想眼看着秦阿飘为自己担忧,努力缓下胃中的痛苦。在得这病的时候,他并不确定自己是何病。以为自己只是胃口不好,便一次次的硬逼着自己吃,却又一次次吐到奄奄一息精神崩溃。
待确定自己不仅无法进食任何食物,连它们的味道都不能闻进之后,更是觉得可笑又绝望。他满腹绝才武功盖世,却要落个如此下场。即便如此,他也只能逼着自己吃下去。
而今只是闻了味道而已,这点不适感他已是习以为常。
听得牧流云说无碍,秦阿飘心中更是不安,莹润剔透的双眸含着担忧的泪水。可是担忧有什么用,秦阿飘努力想着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的。
“霜雪?”秦阿飘忽然想到自己早上去接晨露时摘的枝头霜雪,她原本是想用来煮茶,所以现在正在灶房慢慢烧着。
“也好。”牧流云点点头。
霜雪纯净,说不定能缓住胃里的不适。
“流云哥哥,你怎么了,让诗儿看看你。”刘诗月站在门外焦急拍着门,丝毫不嫌自己烦人。
“不用理会她。”牧流云压着胃道,他此时一开口说话胃就会翻滚反常得更加厉害。
秦阿飘见他点头,马上起身出了屋子,不待刘诗月硬闯,直接将门锁上。
“你嫂子,流云哥哥病了吗?怎么不让我进去看看。”刘诗月没能硬闯成功,开始懊恼自己没带婢女过来。
秦阿飘白了她一眼,心想刘诗月要不是个县主身份,她现在就把脚上的鞋脱下来往刘诗月脸上抽。
周氏在一旁有心想撵刘诗月走,也碍于她县主的身份,只好在一旁看着刘诗月,守好门不让她进屋,免得她整出什么幺蛾子。
“嫂子,你说话啊。”刘诗月见没机会进门,便一路跟着秦阿飘来到灶房。
说个屁,忘了她口舌不便了吗!秦阿飘想抽刘诗月的心更甚。
“流云哥哥离开王府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到了这里就病了,到底什么病啊。”刘诗月在一旁故作天真地问道。
原来这刘诗月并不知道牧流云的病情,不过也是,这种病常人难以理解体会。便是说出去,别人也会以为是个什么矫情的毛病而已。
见秦阿飘依旧不理会自己,刘诗月的耐心终于到了极限,她冷声道:“嫂子,我知道你能开口说几个字。你不说,是不是也不想知道你娘是被谁杀死的。”
秦阿飘正在将融化的霜雪倒入碗中,听到刘诗月的话,不由停下动作看像她。
刘诗月笑了起来,怡然自得地摆弄着手中金丝线绣制的锦缎手帕,点着胭脂的红唇轻声道:“是我派人杀的,你娘不过是一介低贱粗鲁的疯子,怎么配当流云哥哥的岳母。于是我啊,便派人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