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阿飘这几日鼻子总是痒痒,觉得有人在惦记她。
难不们在催她开店?可惜这几日牧流云不能陪她去镇上,也不放心她一个人去。
秦阿飘看着家里堆了无数盒早早制作好的像生花,她为了迎合春季的到来,将样式做的更加复杂繁美。不论是出门游玩,亦或是参加赏花宴会,都不会被他人佩戴的金玉点翠发簪给比下去。
这么堆着也不是办法,牧流云没法陪她去镇上也不许她跟别人去,交给别人送到镇上也不放心。毕竟她并不想让人知道那家像生花店是她开的,总觉得还是低调一些的好。
“孙媳妇儿,你过来帮我挑一挑这几批布。”周氏见秦阿飘正好没事,便将她叫去挑布料。
这些布料是过年时买的,那时候秦阿飘赚了几百两银子,财大气粗一挥手买了不少金贵娇气的布料,多数是用来做像生花的。不过买多了,总有不适合拿去做像生花的,便留下来做衣服了。
周氏拉着她的手絮絮叨叨道:“我听说黄林氏病了,往日她挺照顾我的。我就寻思着你跟我去看看她,顺便带点东西过去。”
“哦,还有方水牛一家,他们家几个儿子这些天一直帮我们看着地里。你们不是说想往地里引一条水渠吗,那几个孩子不声不响就把开始干了,要不是绣婆来说我都不知道。所以啊,咱们也得带点东西去他们家坐一坐。”
“就不带流云了,这个时候不是做饭的时候,可也得躲着有意外。”
秦阿飘点点头,虽然过完年了,还是要走走人情的。不过这事秦阿飘还是去找牧流云说了下,免得他不放心。
知道秦阿飘和周氏要去走人情,牧流云倒没直接跟周氏说要一道去,周氏是必然不同意的。便跟秦阿飘悄悄说道:“你们带上两小的一起去,我在后面跟着你们。”
牧流云这般小心谨慎,并不是担心周氏发现。而是担心刘诗月这种视底层平民为蝼蚁可以随意碾杀的女人,会干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出来。
无辜的林九娘就是个例子。
秦阿飘和牧流云说好后,和周氏清点了两篮子东西装满,带着两小只先往黄林氏家走去。
来到黄林氏家的,秦阿飘发现黄林氏家依山而建的竹楼被翻新了,只是家门前的落叶似乎好几天没扫过。
“月妮啊,在吗?”周氏喊了两声,正疑惑怎么家里没人在的。
就见黄林氏从竹楼二楼窗户探出头来,脸色苍白咳了几声:“周奶奶,您怎么来了。”说完赶紧披了件厚袄子下楼来。
“怎么病这么严重,月妮呢?怎么不在家照顾你?”周氏挽着黄林氏的手,心疼道:“你看你,过个年都瘦了。”
“让您老担心了,月妮她去镇上学绣花去了。我这病也不是什么大病,一点风寒。在家呆几天吃几副药就好了。”周氏咳了几声,看向秦阿飘笑道:“牧家媳妇越看越端正了,周奶奶您真是个好福气的。”
说完眼里落下满满无奈来,若是月妮嫁给牧流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