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庄稼汉子,值钱的也就那身力气活。所以啊,我们牧家没有让水牛白干,请了十两银子让他们一家人帮挖的水渠。”
“这挖水渠多累多难,挖得不好坏了田,你们也是知道的。我牧家当初也就借给水牛家四两银子,哪有脸让水牛一家老小天天在地里,白出力帮我们家挖着水渠啊。”
“所以才花了十两银子让水牛一家来帮忙,你们看这水渠挖得多好。水流得多欢畅,一点也没漏没踏。”
周氏苍老的话语在人群中传开。
方水牛听了,老实跟木头一样脑子转不开的他想说,周奶奶,那是我们为了还恩情自愿的。却被方小川拉住,使劲摇头示意他别说话。
亲爹,你可别当猪队友拖后腿啊。
好在方水牛有自知之明,自己老实笨,小儿子聪明啊。于是选择听方小川的话,闭紧嘴巴。
周氏是老人家,面对一群小辈,老人家的话自然是带有天然的威严。
周围的村民刚才冒出的心思,也都歇了下去。
陈长春没想牧家居然花十两请方水牛一家挖的水渠,当下就不知道该怎么接下话了。难道他要说,他们这些人家也花钱请。
有那个钱?过冬的时候就不至于苦熬着了。
“十两银子挖条水渠?周奶奶您家钱,来得也太容易了。”陈长春没了话说,索性笑了笑,做出一副爽朗的开玩笑的样子来。
“陈长春,你什么意思。”
是个人都听出陈长春话里的讽刺,方水牛当下就急了,冲陈长春大喊起来。
“水牛,你咋能吼长春啊。你家婆娘害得你家钱被小舅子骗光,长春家还出了钱借给你们的。”陈长春身边的方大成跟着道。
看着方大成,方水牛就来气。不说这个人跟畜生刘大成一个名,就说都是姓方的,说起来还有些亲戚关系。他却帮着陈长春,来欺压他一家。
方水牛再一次说不出话来,说了,他就是忘恩负义对恩人不敬重猪狗不如,不说,难道要他看着牧家被这么讽刺?
“村子里借我钱的,我都还回去了。”方水牛握着拳头说道:“大家的恩情我都记着,以后谁家有困难了,我方水牛一家也都会帮忙的。这水渠,我....”
“我们牧家有钱,是我们牧家的事。你们想让方水牛一家帮忙挖水渠,也不该用这种法子,丢进我们村子的脸。”秦阿飘从周氏旁边站出来,清亮悦耳的声音打断方水牛的话。
方水牛本来打算认了,帮村子里的人挖水渠。不然让村子里的人说牧家闲话,他更加猪狗不如。却没想秦阿飘出声,打断了他要说的话。
“怎么我说了什么,就丢进我们村子的脸?牧家媳妇,你说我哪句话说错了。”陈长春不屑看了秦阿飘一眼,道:“都是男人说话,你一个妇道人家插什么嘴。”
“我们家,我奶奶和我媳妇最大。”宠妻至上的牧流云冷冷看过去,盯得刘长春脚底发寒:“我没意见,轮到你发话?”
秦阿飘抿嘴憋住笑,牧流云的话实在太中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