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蚩夜这爱挂房梁上的毛病,牧流云很是头疼,让他改了几次也没改过来,索性随他去了。
起身去了杂房,看看是谁那么拎不清来破坏他小媳妇的生辰。
只见三个人在杂房里相互叠着,蚩夜下手从来都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觉得怎么打最省事就怎么打。
牧流云冷着脸,眸光掠过张小玉的衣袖口,那里有一块黄纸漏了出来。
黄纸里面好像包了什么东西一样。
牧流云冷眼审视这三人,从张小玉衣袖中扯出半边黄纸,闻了闻,居然是农家拿来毒老鼠的药。
这种药,可不亚于砒霜了。
这张小玉想做什么?
“把她们丢到村门口,让她们看起来被打劫了。”牧流云招来蚩夜,让他照做。
蚩夜依依不舍把剩下的烤鸡塞怀里,一点不嫌油和脏。贴身带着,才能有空了就吃一口。
牧流云的洁癖隐隐发作,这时秦铮铮跑过来。
“姐夫。”秦铮铮自然也看到了昏倒在杂房里的三人,眉头一下拧成结。这三人,若不是心怀不轨,必定不会被打晕在这里。而且,姐夫手里还拿着一包可疑的黄纸。
“怎么来了?”牧流云道。
“姐姐不放心你,让我来看看。”秦铮铮指着那三人:“姐夫,她们想干嘛?”说完小拳头已经握紧,随时可以上去揍三人一顿。
蚩夜从一旁串出来,笑嘻嘻从怀里掏出烤鸡:“给你吃。”
秦铮铮...“你身上这件是新衣服。”你弄得那么油,等奶奶洗的时候不得骂你。
“吃。”蚩夜不知道秦铮铮在想什么,依旧笑嘻嘻大方把烤鸡推给他。
秦铮铮默默接过,他并不想吃烤鸡,完全是不想那件才穿了一天的新衣服被他继续糟蹋了。
牧流云去了小书房,用异墨在黄纸包上写下三个字。然后返回杂房,将黄纸包放入张小玉衣袖中。
“将她们三人丢到村门口。”牧流云对蚩夜道。
蚩夜哦了声,很开心。
有事可以做就等于有赏可以讨,他要找大嫂要烤鱼,一人一条,三个人就是三条烤鱼!
夜幕落下,村口开始聚集了来聊家常的农妇们,她们搬着板凳靠一块坐着。有些在编织草鞋,有些在勾鞋底,有的就闲着。
人越来越多,大家七嘴八舌议论着今天牧家的热闹,不知道谁一抬头,看到树上挂着三个人。
“啊,有鬼啊。”
这一声划破喉咙的惨叫吓得其他农妇们手中东西落地。
“树上,快看树上。”
“那不是黄珍香吗?”刘春兰拍拍自己差点蹦出来的心:“什么鬼啊,林家的你瞎喊。”
“她们怎么在树上...这么挂着。”
刘春兰摇头:“哪知道,先放下来吧。”
有人找来梯子,将三人抬了下来,冷水拍脸,拍了老半天三人才醒了过来。
黄珍香哎哟哎哟地喊着:“疼啊,我的后脑勺。”等她看清人,才发现这周围不对劲。
这不是牧家啊!
这是村口!
她周围围了不少人,一个个都在问,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