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用的。”
秦阿飘将具体的事项与刘春兰说清楚。
刘春兰听了，心中紧张，这牧家媳妇就不怕自己得了法子，转头卖给别人吗？
后来听到秦阿飘说一个月工钱五两，这才稳住。
一个月五两，一年六十两。这方子估摸着别家点心铺想买，也就肯花二三十两而已。
能比得过跟着秦阿飘开店嘛，做上几年就能攒够钱，分了家搬到镇上来住，再给两个女儿找两户好人家嫁过去，她这辈子也算值得了。
当下刘春兰就同意了秦阿飘的提议，信誓旦旦立下字据按下手印，绝不做那等偷鸡摸狗卖方子偷工减料卖食材的事。
秦阿飘点头，又想到杜家媳妇的事，好奇问了两句。
“杜家媳妇怎么今天就生了啊，我听绣婆她们说不是还有半个月吗。”
“哎，说是在家里喂猪的时候滑了一脚，倒在了一旁的猪草上。人没事，受了惊吓，就早产了。”刘春兰见秦阿飘那么关心杜家媳妇，就多说了两句：“她早产，孩子生得也不容易，熬了一宿也没生下来。这上瑶村有经验的接生婆不在村里，就找到下瑶村来了，正巧我听到了，就跟过去看一看。”
“去了才知道，要不是看着她快死了也没把孩子生下来，她婆婆才不会叫人去找接生婆呢。”
周氏听了，老眼气瞪道：“她那婆婆，怎么不关照着点。大肚子了还让她干喂猪的活，人快死了才叫接生婆...”
刘春兰喝了口茶：“也幸好咱们村里的接生婆经验老道，我也是有不少经验的。我们去了，没多会孩子就生下来了。”
话音停下，秦阿飘和周氏都仔细看向刘春兰。
“是个女娃。”刘春兰沉着脸叹气道：“她婆婆知道她生了女娃，门都没进来。还赶我们走，要不是我跟接生婆厚着脸赖下，给她烧了热水，借点红糖来喝。现在人...”
刘春兰不好说，她看向秦阿飘。
秦阿飘的娘林九娘，当初生下秦阿落，秦家发现不是男娃，立刻就把刚生下孩子的林九娘和几个孩子赶出了秦家。
这种事，有人起了开头，就会有别人跟着做，哪管什么被戳脊梁骨。
“杜家媳妇是个命苦的，男人被抓去打仗了，等男人去了才发现自己怀了孩子。结果才没多久，男人就在战场上死了。她在杜家没什么地位，婆婆又是个没良心的。这没生下女娃日子就苦得不行，以后日子更别说了。”
秦阿飘听了，整个心情都沉了下来。
她想起自己的前世，她的父母生她下来，是为了治哥哥的病。等哥哥治好了，父母就将她抛弃掉。
这也是为什么秦阿飘知道这个世道女子命运坎坷轻贱，才会如此在意的原因。
她能感受到其他女子重男轻女的苦命，如果当初她是男孩，父母也许就不会那么无情抛弃她。
“又是个可怜的女子啊。”周氏叹道。
“是啊，这世道，有几个女人家的命好呢。”刘春兰握着茶杯，就是她，也是靠会绣花才受家里重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