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娘在土房里裹着被子装睡,任凭秦阿飘怎么拍门就是不开门,但一听到花婶大吼着张小玉不知检点,终于忍不住凑到门边。
真的,张小玉跟陈癞子抱在一起,真是太刺激了。
林九娘呵呵呵笑了起来,颠颠地将门栓上的木头抽开,把门打开,像个痴痴颠颠的孩童一般拍着手笑道。
“抱在一起了。”
秦阿飘听到林九娘的话,极其无语看向她。
林九娘头上散乱的发丝如鸡窝,身上的衣服还是那日她离开之前穿的那几件,冒着熏人的恶臭。不难想,林九娘这几天根本没洗头,也没洗澡换衣服。
“不是,不是这样的。陈癞子,你干嘛。”张小玉才察觉抱的人不对,难怪她把头埋到胸膛里的时候,闻到的味道臭臭的,根本不是流云哥身上会有的味道。
陈癞子被张小玉一把推开,当下怒了:“呸你个小娘们,你问我干嘛,我还想问你干嘛呢。哭着哭着主动抱上老子,老子还没娶媳妇呢!要娶了媳妇被你这么一抱,老子还要不要脸。”
张小玉脸色白得彻底没有血色,口中呢喃着不是不是,转头哭着对牧流云道:“流云哥,不是这样的。”她明明想抱的是心念念的流云哥啊。
牧流云淡淡冷笑,不理会张小玉直接走到秦阿飘身边。
花婶身体里爱看好戏的热血都沸腾了起来,叉腰道:“张小玉,你可别说不是。我们可都看见了,是你主动抱陈癞子的。看你年纪也该嫁人了,可也不用那么饥渴吧。”花婶心里对张小玉一阵恶心,陈癞子都抱得下去。
张小玉被花婶说得无地自容,看着牧流云和秦阿飘站在一起,只觉得双目刺痛,扭头大哭着跑掉了。
陈癞子见张小玉一走,哪里敢多留,趁着人多牧流云不会对他怎么样,赶忙也溜走了。
“林九娘,你没病啊。”花婶瞅了眼林九娘,看起来气色比张瘸子在的时候还好着呢,哪里像病了。
“你才有病。”林九娘生气道,她这几天吃好睡好,不用没日没夜编草鞋还挨骂挨骂,也不用跟着张瘸子走几十里地到镇上摆摊。
花婶眼珠子转了一转,道:“那张小玉还说你病了,是陈癞子救了你啊,还寻了在绣婆家待嫁的哑飘来看你。”
“狗屁!她说假话!我没病,也根本没让陈癞子进过门!我诅咒她出门必缝下雨!买菜必被涨价!”林九娘真生气了。
秦阿飘一个汗颜,这大概是林九娘想到的最实在最恶毒的诅咒了。
花婶一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赶紧去把这事告诉全村的人啊!
土房前只剩下三人,林九娘冲花婶的背影呸了一口,抚着微微隆起的肚子转身回屋。
“岳母。”牧流云道。
林九娘这才恍然想起来,她忘了,还有两人没走呢。
“还有事吗?”林九娘呆滞的双眼在两人身上转了转。
“三天后我们办酒席,岳母你要过来。”饶是牧流云,也对林九娘有些无奈。
林九娘痴痴笑起来:“好,酒席,我去。”
秦阿飘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