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阿飘眨巴着水润润的眸子。
这么困难的一个局势,他居然说相信他就好。
“好。”
她笑着应下来。
即使牧流云没有告诉她他的打算,她依旧会相信他。
秦阿飘忽然想起来,南夏国就在南边啊,便道:“对哦,铮铮去南夏国那么久了,蚩夜有消息回来吗?找到他了吗?”
“已经找到了,别担心,有蚩夜在铮铮不会有事。”牧流云抱着小媳妇柔软的腰身,让这片温软在怀中停留了一会,才不舍地站起来说道:“我出去了。”
秦阿飘点点头,看着牧流云消失在视线里。
“我也要去加强训练才是。”秦阿飘不想去理会心中的失落感,跑到后院更加刻苦地练起来。
直到晚上,秦阿飘练到筋疲力尽,才从桩子上跳下来。
和周氏小阿落吃完饭,到屋子里休息了一会,实在睡不着。又爬起来到她专门做像生花的小屋里点起油灯和烛火,继续做像生花。
小阿落知道姐姐一个人,于是拉着周氏哒哒哒跑过来。
“姐姐,我帮你做花花。”
秦阿飘看着乖巧懂事的妹妹,点点头:“你把这些花片剪好,我待会要烫。”
剪花片是一件很枯燥又需要小心翼翼的活,但小阿落一点都不觉得烦,乖乖的拿起剪子。
周氏也拿着两件衣服在旁边缝补起来,偶尔小阿落还会唱歌儿逗周氏和秦阿飘笑笑。
暖黄的烛光之下,一片温馨。
....
相比即使知道危及来临,依旧安然生活的牧家,沈府里一片乌烟瘴气。
沈文淮一回来得知自己的妻子被罚跪祠堂,火急火燎跑去将陆星辰接了出来。
而沈大老爷也趁机将那个烟花女子接近府里来。
沈老夫人亲自去阻拦沈大老爷带人进府。
“这些年,你受苦了。”沈文淮从了军,身上肌肤也没了从前的细白,而是如黄土一般,面上的表情诚恳至极。
陆星辰看着这个陌生的丈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该怨他吗?可当初是她支持他的做法的。
可不怨他吗?这几年她独守空房,没人为她撑腰。
她浑浑噩噩当了沈老夫人的旗子,在这沈府里与人勾心斗角。
“老夫人派人来跟我说了为什么罚你。”沈文淮见陆星辰不说话,只好一个人干巴巴地说着话。
这回陆星辰才张开口,问他:“你怎么想?”
“我当然是...”沈文淮习惯性拔高声调说话,如在军中那般。
可那声音听到陆星辰耳朵里却震耳欲聋的,吓得她下意识缩了缩身子。
“少爷,您声音太大吓到夫人了。”旁边的丫鬟赶紧提点道。
沈文淮赶忙柔下声音,对陆星辰道:“星辰,当初你嫁与我,我本以为与你只能相敬如宾。但不想,你得知我的意愿,丝毫没有半点不悦。你助我离家,让我如愿从军。”
“这些年,我天天发誓回来之后定好好待你。如今,你有你想做的事情,我自然鼎力支持。”
陆星辰呆呆看着他,想从他眼里看出他是不是在骗他的,想看他这个消失了三年的人是不是真实的。
看着看着,眼眶红起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