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公子死皮赖脸住下。
自然死皮赖脸是秦阿飘补上的。
因为牧流云不是很乐意,沈文淮有些诚惶诚恐地让陆星辰收拾出一间宽敞的屋子出来。
挑的是府中最好的锦缎丝绸被子送过去,还派了几个手脚干净的人去屋外候着伺候。
想来并不是个普通的贵公子那么简单。
但是跟皇上一起来的人之中没有这么一号人物啊。
夜,帷帐落下,笼着一片暧昧。
秦阿飘好奇地问牧流云:“那位白公子究竟是何人啊。”
“不用管他。”牧流云嫌弃道。
“可是,他似乎猜出了千里是女扮男装了。”秦阿飘比较关心这个。
牧流云道:“见多识广的人,稍微一辩都能察觉到裴千里是女扮男装。”
“为何?”秦阿飘心道,莫不是裴千里的胸的原因。
牧流云这么说,难不成他注意到了?
“他没有喉结。”牧流云忍不住揉了揉媳妇乱想的脑袋。
秦阿飘恍然,是哦。
裴千里虽能将五官化得深邃,却鼓不出男子一般尖尖的喉结的。
同样的夜,陆星辰也在问沈文淮同样的问题。
“这要让白公子知道千里是女扮男装的可怎么办?”陆星辰担忧道。
“就是今天不知道,见了裴千里也能猜得出来。”沈文淮抱着陆星辰,浑不在意地说道。
“为何?”陆星辰想到的是裴千里今日越裹越长得凶猛的胸,莫不是沈文淮去注意过?
“因为她“沈文淮断下话,锋头一转,道:“骨头那么轻细,将要成年的男子,岂会如她那般瘦弱,她也就能在十几岁的年纪骗骗身边那群傻书生了。”
陆星辰点点头。
白夜到来,裴千里为难地面对两身衣服。
一身是女装,一身是男装。
她穿哪一身好?
穿女装多有不便利,可穿男装她望着自己的胸,哀嚎一声倒在床上。
最后无奈选了女装上身。
可是,镇上又开始实行禁令了。
穿上女装如何外出在镇上继续画画。
只好脱下又换上男装,努力将胸脯往两边拨平,然后穿上秦阿飘送的裹胸勒紧。
辛苦裹完胸,只觉得胀痛得难受,差点呼吸不上来。
走出屋去,准备去书房拿上笔墨纸砚,然后寻两个护卫跟着上街画画。
她独居一间院,出门时左看右看了几眼,看到屋外没有人在才出了屋子。
才走几步,就见刘春兰抱着一堆柴火走过。
“哟,裴公子早啊。你妹妹呢?”刘春兰笑着打招呼道。
“她一早就出门去了。”裴千里讪讪回道。
刘春兰哦了声,道:“那你又是啥时候回来的啊。”
“我我回来太晚,你们都没瞧见”裴千里心虚无比道。
刘春兰没再多问,只觉得奇怪。
一旁,有人摇着玉扇在树上乘凉,看着心虚地裴千里等刘春兰走后不停擦冷汗。
他注意到了另一件事情。
裴千里此时用的是男声。
幻音之术世上无几人知晓,为何她也会?
裴千里已经走出屋子,若不是她能变幻声音成男子的声音,这一天天的要露馅一百次都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