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流云许久没做饭,还是周氏在旁边给他指点的。
“把枣子放进去,搅动搅动。”
“哎,你这臭子,用那么大力气搅,米都让你搅碎了。”
“不放盐,粥放什么盐啊。”
“也不放肉,肉用白水跟冬瓜一起另外煮个汤。”
周氏在旁边碎碎叨叨,恨不得自己上手去给孙媳妇儿做这顿饭。
牧流云已经耐心听着周氏指挥,老实说,他所谓的自己会做饭,就是将东西丢到火堆里。
等过一阵东西熟了,然后拿出来就能吃了。
一阵忙活,牧流云终于煮好了一碗粥,一碗冬瓜白肉烫。
秦阿飘已经洗好澡,在屋子里正在擦拭头发。
牧流云拿着筷子,端着两个大碗进来。
“做好了,你尝尝。”他将两个大碗放在桌上。
秦阿飘将棉巾把半湿润的头发包起来,她耳边自然垂下两缕墨色发丝,一张脸因为头发被包了起来,愈加的显嫩。
牧流云一瞬不瞬地看着媳妇,媳妇怎么样都好看。
秦阿飘已经坐在桌前,先喝了口汤开开味觉。
“怎么样?”牧流云迫不及待地想等媳妇评价评价。
“嗯”秦阿飘盈盈水眸望着牧流云,看着他期盼地等待表扬的样子,像一个大孩子,她眯起笑眼笑道:“很好喝。”
牧流云险些想自己去尝一尝了,是不是真如媳妇说的那样好吃,但他不能吃。
秦阿飘喝了粥,点头:“嗯,好清甜。”
牧流云笑了起来,不枉费他挨了奶奶一顿骂。
吃饱喝足,休息了一会,秦阿飘又困了,看天色也该入睡去了。
牧流云陪着媳妇睡觉。
夜落下黑纱,裴千里独自坐在庭院中,望月忧思,不知道皇上怎么样了。
忽然黑影掠过银盘月,俊美如神的男人降落在面前。
“皇上?”裴千里惊喜站起来。
“在这等我?”夏皓然玉树临风地站着。
裴千里被猜中心思,却因脚下有深渊沟壑一般,不敢再往前踏一步,也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白日里我没见到你,你去哪了?”夏皓然问道。
“我跟学堂的女生们去把伤兵抬到医馆了。”裴千里老实回答。
夏皓然往她身后看去,她那双手藏在身后,他轻俯下身,靠近裴千里。
裴千里只见夏皓然的面容在眼前放大,他的瞳孔他的唇线,都清晰无比。
夏皓然掠过裴千里的侧脸,将她藏在身后的手拿出来。
“手?”他看着她那包成粽子的手。
想到白日里那些滚烫的酒**,立刻就了然了。
“没什么的,大家的手都变成这样了。”裴千里红着脸道,她并非娇生惯养之人,因常年画画临书,手上厚茧一堆,所以受的烫伤不严重。
“我回头给你送药过来。”夏皓然暗恼自己不够体贴,居然没想到她会受烫伤。
“薇薇已经给我上了药了。”裴千里道:“皇上,不用太麻烦的。”
其实,她根本不知道为什么皇上要对她这么好。
“朕送的,不麻烦。”夏皓然果断霸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