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救了大家的命,让大家能堂堂正正活着,这份大恩大德大家几辈子都还不清。夫人说谢,是折煞方怡了。”柳方怡微微歪过身子,不敢接这份多谢的样子。
一屋子的人见柳方怡这般有礼数记恩情,对她的观感都是极好。
倒是秦阿飘有些不自在,她微笑着对柳方怡说道:“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且军中讲的是赏罚分明,这才能激励士气。你救了我,谢与礼,我都要给足,才能立起规矩来。”
桌上摆着一个小木盒,木盒里是蜂蜜枣花糕,夹层中放了一张银票。
柳方怡屈膝:“夫人说的是,方怡多谢夫人赏赐。”
秦阿飘示意刘春兰将木盒交给柳方怡,她方才说了不少话,此时又累了,喉咙也不舒服。
刘春兰将木盒递给柳方怡。
“今日的训练,怕是没法跟你们一起了,且跟着教头们好好练。”秦阿飘道。
“方怡明白。”柳方怡接过木盒,便退出屋子。
屋内的裴千里和小阿落还有花婶见秦阿飘面上露出倦色,便扶着她去床上休息。
大家心疼秦阿飘,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噩梦,让她身体都跟着垮了。
好在大夫说过只要休息几天便行了。
秦阿飘浅浅睡去,屋内人悄悄退出了屋子。
“没想到阿飘在这里并不好过,回去大家知道了,恐怕要心疼死。”裴千里皱着眉头。
“姐姐好难受的样子,我想陪着她。”小阿落失落地耷拉着脑袋道。
刘春兰笑道:“小小姐还是让夫人好好再睡一会。”
小阿落低低地嗯了一声。
“咱们在外头看着点,可别她又做噩梦了。”花婶说道。
几人点头。
“你们看着,我去给她煎药去,大夫昨天留了安神的药下来。”刘春兰说完话,便转身去了灶房。
裴千里牵着小阿落的手,和花婶一道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好在今天阳光尚暖和,没有多凉。
花婶坐了会,嘴巴就管不住地问起裴千里镇上的事。
这些日子镇上肯定的变化翻天覆地了,花婶迫不及待想知道都发生了什么。
两个大人轻声说着话,小阿落无聊在旁坐着,于是四处张望起来。
不远处,柳方怡还未离开,视线落在小阿落身上。
小阿落从石凳上下来,悄声声地跑过去。
“妹妹。”柳方怡蹲下来,看着眼前的小阿落露出痴痴的笑容。
小阿落眨巴了下水葡萄大眼:“方怡姐姐,你有什么事吗?”
“叫我姐姐就好。”柳方怡伸手去摸小阿落的脸。
小阿落小小挪开一步,没让柳方怡摸道。
柳方怡目光幽幽,看着自家空落的手,笑了笑:“你知道吗?我也有个妹妹。”
小阿落顿时好奇道:“跟我一样大吗?”
“不,我们同岁,是双胞胎,心连心的双胞胎。”柳方怡的笑容随话音变冷。
小阿落有些害怕,这个人怪怪的。
“阿落。”
沉厉的男声传来。
小阿落抬头,跑过去小嘴一憋眼红红道:“姐夫姐夫,姐姐生病了。”
牧流云刚从战场上回来,身上带着强悍狂野的杀气,听到秦阿飘出事了,那杀气冷冽至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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