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完。
光是让女兵们意识到柳方怡的错,并不能让别人停止质疑秦阿飘。
秦阿飘将盔甲解下,交给刘春兰。她清澈坚定的明眸扫过女兵们,最后落在柳方怡身上。
“我身为将领,没有管好你们,所以我也有错,应当罚,罚,也应当加倍。今日,我将同柳方怡一起,受军规处置。”
“柳方怡受十下军棍,我便受二十下!”
“夫人!”刘春兰心疼地大喊道。
秦阿飘抬手止住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不用多说,开始行军棍。还有你们,一个个给我站直了,睁着眼看着。拿出军人的样子,不许让人看笑话!行完行罚,你们继续训练,且加倍!”
底下的女兵们纷纷眼红了起来,可秦阿飘不让她们动,她们只能挺直脊梁站着。
柳方怡失魂落魄地站着,刘春兰将她拉到空地上,押着她跪下。
行罚的人是牧流云收下的教头,他们负责行罚,对谁都不会手下留情。
周围看热闹的男兵们都看直了眼,真没想到将军夫人如此血性有魄力。
即便她是女人,可此举也够令人收起对她的轻视,折服于她。
军棍落在背后,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声响,一听就十分痛。
即便咬着牙,挺直的身体依旧被打得差点倒下。
秦阿飘一一忍住,即便脸上被打得充了血,她也未喊一声。只是咬着牙,双目坚定丝毫不露怯。
而柳方怡却痛得哭出了泪水。
十军棍下去,柳方怡已经倒在地上起不来。
而秦阿飘还要继续挨接下来的十军棍。
周围的男兵们看着,都心疼起来。
“这军棍,咱们都受不了,将军夫人一个女人,怎么受得了啊。”
“咱们的将军也太铁面不留情了,派老胡过来给夫人行罚。”
不远处的角楼上,花婶半遮住眼睛看,对一旁的牧流云道。
“哎呀,哎呀,流云啊,你怎么舍得啊。”
裴千里看得都没心思画下,一想到秦阿飘受罚,就无法静下心来画。
牧流云微微叹气,成为一个将领,没有那么容易。
小媳妇想当,就得付出代价。
至于真的二十军棍,倒是另有其窍门了。
行罚完毕,刘春兰叫来怜芽,扶着秦阿飘上担架,然后背回住处。
而柳方怡则抬回了女兵们睡的地方。
剩下的女兵,今天的训练加倍。
秦阿飘被抬走了,角楼上的牧流云起身,去看她如何了。
裴千里和花婶也赶忙跟上。
临时挂上牌匾的将军府内,秦阿飘躺在床上,刘春兰给她抽出背后的垫子。
虽然垫了东西,但背后还是能看到几十道淤青。
“夫人,为个柳方怡,这受罚太不值当了。”刘春兰又是心疼又是气愤。
好端端的,白让秦阿飘挨了二十军棍,她恨不得把柳方怡剁了。
秦阿飘微微笑着,其实行罚的人下手没那么重的。
“我这挨的,也不算亏。至少让大家看到,我这个将领是有担当的。我建立起来的娘子军,也不是闹着玩的,而是跟正规的军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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