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恨秦阿飘的人无数。
而秦阿飘却坐在金山银山之间,拿着一本厚厚的账本看着,账本内记着从富商们家中抄来的所有东西。
“夫人,将军来信。”南四走进来道。
见秦阿飘不雅地坐在一个半人高的花瓶上,眼眸微闪,低着头不敢在看。
秦阿飘眼眸一亮,跳下花瓶,脸上笑容柔柔:“我看看。”
将信纸接过展开,是熟悉的字。牧流云让她收到信的这两日内,整顿好女兵们,继续往南前行。
是可以走了,秦阿飘微笑着。
她的笑颜如泛着轻柔白光的湖面,令人移不开眼睛。
刘春兰走进来:“夫人,晚饭准备好了。”
“好,多谢春兰婶。南四,你也去吃饭吧。”秦阿飘收起纸条。
南四抱拳离开,一直到出去,整个人都是低着头的。
“对了,春兰婶。新收的女兵们休息好了吗?”秦阿飘问道,带着女兵南下,自然也要把新收进来的女兵也带上。
只是她们之前身为奴隶,遭虐待遭毒打,身上大伤小伤无数。
“这几天大夫们每天都来回给她们看病,已经好了差不多了。”刘春兰回道:“她们都想给夫人磕头道谢呢。”
“那就好,明天我们就离开这里。”秦阿飘道。
“明天?”刘春兰点头:“我这就去让她们收拾好东西。”
秦阿飘微微颔首,不再说话。
女兵们很快就得知要离开山城了,每个人都欢呼不已,她们迫不及待想去新的地方,将那些人贩子一一抓起来。
欢呼和忙碌的收拾东西之中,柳方怡起身站起来往外走出去。
她端着木盆,木盆里放着几双袜子。旁人见了也不多想,不多问。现在女兵之中,还与柳方怡说话的几乎没有了。
林木花见她出去,心中觉得奇怪,放下自己的包袱跟上。
柳方怡走到专门洗衣服的地方,她假装在洗袜子,却谨慎四处张望。
“大小姐。”
这声音,柳方怡惊恐地抬起头来,见到来人直接坐到了地上。
“文...儿。”
被称呼为文儿的女子冷冷看着她:“大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不...你怎么会...”柳方怡犹如见到从阴间回来的厉鬼一般,后退着爬了几步。
文儿冷冷笑着:“大小姐,当初逃难,我们被人贩子追赶。你将我跟琴儿推下马车,只为让马车跑得更快一些。如今看来,你也未逃过那一劫呢。”
柳方怡呆呆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文儿用阴凉的眼神看着她:“是吗?可琴儿当场就被你害死了,她跌落下来,撞到了石头上。”
死了...柳方怡怔怔愣住,而文儿此时靠近,似来替琴儿索命一般。
柳方怡尖叫一声,仓皇地跑掉。
“你们在做什么。”林木花疑惑着看柳方怡不要命地跑开。
“林百户,你们要小心她。大小姐从小心术不正,阴险毒辣。”文儿指着柳方怡逃离的方向道。
林木花记得这个文儿,是从勾栏院里救出来的。
“你跟我说说,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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