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北风不停吹过，在一片寒冷之中，征南军却士气震天，如同燎原的熊熊烈火，在牧流云的带领之下将凉城攻下。
凉城攻下不久，秦阿飘的娘子军也随之赶到。
城墙之上，皆是大夏朝的旗帜。城墙之下，堆着无数尸体。
娘子军们入城，秦阿飘也见到在城门口等候的牧流云。
他身上的杀气未退，脚上的军靴上还沾染着鲜血。寒风吹过他的披风，飘飘飒飒。他气势强势，似能贯穿长虹。
秦阿飘骑着白马靠近，他便伸出手来接她下马。
两人相视一笑，胜过无数言语。
“牧将军，可有用到末将的地方？”秦阿飘眨着眼。
“你可命娘子军们去打扫战场。”牧流云咳了声道，面对小媳妇，他只懂得如何温柔。在将士们面前的阎王脸，到了小媳妇这里，怎么都摆不出来。
“末将领命。”秦阿飘抱拳，打扫战场之事在女兵的训练之中也有教过。
她转过身去叫来林木花和刘春兰，让她们安排女兵们去打扫战场。
夜落下，凉城的县衙之中，原本知县已经丢下百姓们离开。整个县衙空了下来，正好让牧流云带秦阿飘住进来。
带来的财物也放了进来，命人严加看管着。
牧流云见到秦阿飘带来的财物，笑了笑，不愧是他的小媳妇，打劫丝毫没手软。
还没来得及表扬小媳妇，她就道：“我看看这里的厨房，正好行军途中采摘了一些野菜抓了几只野兔，给你做红烧兔头吃。”
“好。”牧流云笑得暖暖。
他确实饿了，恐怕接下来的每天，都必须同秦阿飘一起用膳才行。
香喷喷的一大盘红烧兔头端上桌，还有热腾腾的米饭。
牧流云看着秦阿飘，一边看一边大口嚼着。
秦阿飘歪着头笑：“你慢点吃。”
她就在眼前，让所有的不适都烟消云散。
吃完之后，牧流云抱着小媳妇，再也舍不得放手。
“这几天出了什么事么？”牧流云问秦阿飘。
秦阿飘也不瞒着，将程知县指使柳方怡下毒毒杀自己的事情告诉牧流云。
牧流云眼底森冷到极点，他不在这几天，小媳妇又出事了。
“我传信给皇上，让他派人清查程家。”牧流云道。
“好。”秦阿飘点头，她希望，能借此给程家一个教训。
程家是世家之首，光凭此事还不足以撼动他们。
两人相依相偎，靠在一起。
秦阿飘问道：“流云，你的病是不是越来越重了。”
靠在她肩上的男人轻轻点头。
“你不在身边，我视线里所有的食物...全变成了令人作呕的腐物。”
他的声音低哑而无奈，除了食物，其他能看见的人和物全都没用问题。唯独食物...
怎么会这样，秦阿飘心沉下：“是幻象吗？”
“嗯。”
秦阿飘将他抱紧，她好无能为力。
“有你在就好。”牧流云搂紧小媳妇的腰身：“有你在，什么都好了。”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秦阿飘在他耳边承诺道。
这一片温馨之外的松树上的鸟窝里，一只雄鸟儿正依偎在死去的雌鸟身旁，不肯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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