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如柔光中的水，盈盈通透，笑时漫天繁星都成了陪衬。
美而不媚，娇灵动人，举手投足大方又可爱。
可爱，是因为那个男人一直在逗她。
程南川一直盯着秦阿飘，旁边的人递给他一根羊腿，见他不接。便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啧，美人呐。
“南川，别看了。”付勤提点道。
他们只是兵部里的小官，来这里，只是来运送完粮草甲械和新研出来的军火，可别惹出什么事来了。
“付大人，多谢。”程南川笑着，笑意凉如天上的冷星。
饶是共事了半年多，付勤还是会被程南川的笑容给惊艳道。
程南川接过羊腿，篝火烘烤的羊肉洒上一层厚厚的料，料融入肉中，将羊肉的膻味压下。
天寒地冻，围在篝火旁，吃吃这股味，倒是不错。
“这日子倒挺自在的。”付勤看着周围的将士们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羡慕道。
在帝京，走在街上都得小心翼翼的。
“大人喜欢，不如在这里多呆上一段时间。”程南川优雅地撕下一块羊肉，放到嘴里慢条斯理地咀嚼。
“尚书大人让我们休息两人就回去，不能多留，以免给将士们添麻烦。”付勤摇头道。
最重要的是，回去晚了，自己职位上的活就被别人抢做了。
程南川笑而不语，慢慢吃着羊肉。
视线透过火光，远远落在秦阿飘身上。
那处膏火真是远，远到与其他将士的距离都能拉开一百多步了。
秦阿飘正在给牧流云刷羊肉，她让刘春兰从府里带来一罐她特制的小料，抹在羊肋骨上烤着火。羊肉滋滋滋地冒着油泡和香味，盖住旁边飘来的食物味道。
牧流云吃了药，又离得远，还未出现什么不适。
特别是，小媳妇的手艺又精进了不少。
专心烤羊肉的样子更是迷人的人忘却一切不快。
“来，这一块我多加了点芝麻。”秦阿飘将一块羊肋骨放在盘子里：“小心烫。”
“好。”牧流云丝毫不怕烫，捏起来就咬：“好香。”
小媳妇做的东西，就是好吃！
秦阿飘也给自己烤了一块，和牧流云一起吃着，望向将士们的篝火。
而远处，那双透着火光过来的视线收回。
“将军为什么离大家那么远呢？”程南川对旁边帮他们烤羊肉的将士问道。
“将军一直都这样啊。”将士习惯了。
反正大将军从来不跟大家一起吃，就算一起吃，也是独自一人摆上桌案，离大家远远的。
虽然一开始，将士们都会疑惑，但相处的时间久了，大家就习惯了。
程南川听了，站起身来。
他身姿如直立的青竹，十分显眼，这般站着让不少人都看了过来。
“南川，你这是要去做什么？”付勤咬着一块羊排抬头问道。
程南川眼中不耐，道：“累了，回去休息。”
顺便，去向将军和将军夫人打个招呼。
付勤不疑有它，道：“那你先回驿馆，我之后再来。”这好吃的羊肉，不吃到吐再回去，吃亏啊。
小兵立刻道：“大人，我送你回去。”
“嗯。”程南川并未拒绝，却也并未跟着小兵走。
而是迈步，朝远处的篝火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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