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阿飘一行人走在路上,有不少人对她们指指点点的。
诸如不守妇道,不洁不自爱之类。
不过也没敢偷偷摸摸地说。
花婶走了一半,觉得有些累了。
“阿飘,我累了,要不咱们坐这桥边歇一会。”花婶道说完,就直接坐在了桥边的石凳上。
月份越来越大了,走一会就不行。
江大夫人赶忙摇头,道:“勇诚伯夫人,这可使不得。这旁边就有一家客栈,我让人找轿子抬夫人过去坐一会吧。”
这坐在桥边歇息,江大夫人这般贵夫人可没办法这么随意。
秦阿飘不想江大夫人为难,点头道:“就听江大夫人的。”
江大夫人让身后跟着的小厮去找轿子。
小厮才刚走,几人站着等轿子。秦阿飘知道江大夫人不习惯这么站在市井之间抛头露面,善意地挡在她面前。
这么一个细微的举动,让江大夫人对秦阿飘好感倍增。
几人站着桥附近等轿子来,没注意到身后的桥上,一个女子哭哭啼啼走到桥边,双眼一闭,绝望的从桥上跳了下。
扑通的落水声惊到了桥附近的人。
秦阿飘几人往水里看去,只见一个女子沉入水中。
她似乎不会游泳。
“怜芽,怜芽,快去救人。”花婶大喊道。
怜芽听了立刻跳入水中。
“这...”江大夫人面容苍白,显然被吓到了。
突然就有一个人从旁边跳入水中自杀,确实可怕。
秦阿飘和裴千里疑惑又焦急。
这个女子为何要自杀。
而桥边的人,站在桥边丝毫没有要下去救人的意思。
“阿飘,你听他们在说什么。”裴千里轻声对秦阿飘道。
那些人在河对岸说话,她们听不清。
“我听不清,不过这个必定有什么隐情在其中。”秦阿飘道:“等怜芽把她救上来吧。”
“哟,几位外乡来的,不知道吧。”一旁一直没敢上来搭话的卖铜锣烧的小贩出声。
秦阿飘和裴千里看过去。
那小贩道:“几位有兴趣听,我就告诉几位哈。”
“这姑娘是椿树街的一户人家的女儿,可惜了,她不在家里好好呆着,在街上乱走。结果,碰上了定国公家的公子,那公子见她长得不错,当即调戏了一番。这一被调戏啊,名声就毁了。这姑娘还是有亲事的呢,人家知道后立刻就来把亲事退了,爹娘也被她气得不行。”
“这不,熬不住了就跳河了。上回听说在家里上吊,没上成呢。”
秦阿飘和裴千里听得面色发冷。
明明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为什么这个小贩说得那么幸灾乐祸。
幸灾乐祸的不止小贩,还有其他人。
“要怪就怪这姑娘好端端不在家里呆着,非要出门。她不出门,不就没事了。现在搞得身败名裂,亲事没了,家中不宁,跳河自尽,后悔都来不及咯。”
“说的真对,让这些女人呆家里是为了她们好。非不听话,这能怪谁,好好待家里不就没事了。”
秦阿飘周身已经冷到极致,她咬着牙大吼:“够了,都闭嘴!”
裴千里和刘春兰还有花婶都愤怒得不行。
江大夫人痛心摇头。
这就是世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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