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京这几天大事连连,先不说大军进京领赏,皇上封了两异姓王、一个女侯爷以及无数候伯之事。
就谈最近三件,一是勋贵豪势之人家中无数名贵草药神秘被盗,二是定国公二公子强占良家女子被判绞刑,三是云挂出来的辨题。
帝京百姓不惜拿出睡觉的时间,纷纷用来讨论这些大事。
秦阿飘这几日都陪着牧流云,没有去理会外面的事情。
牧流云这几日心绪不宁,似乎被勾起了不好的回忆,整个人周身都缭绕着黑暗沉闷的气息。
他一身宽松的白色长袍半倚靠在临窗的塌上,胸膛微微敞开,露出狰狞刀痕。
无论阳光多耀眼炙热,都穿不透那份空寂幽冷。
俊美如斯的面容,绝世的气质,却让人心生怜惜。
“要不然我们回下瑶村吧。”秦阿飘见他这般,实在难过,便提议道。
牧流云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用自己的手将她的小手轻轻包起来,感受她的温度在手心中,神情柔和道。
“不用,我陪你看辩论。”
秦阿飘不知道他曾经经历过什么事情,也不想让他把伤疤揭开给她看。
这样太残忍。
她看着他,杏眸中倒映着他整个人,认真道:“辩论的结果我已经能预料到,看与不看都没关系,重要的是你。”
牧流云心中一股暖流涌入,那些支离破碎的残尸记忆从眼前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他双眸莹润的小媳妇。
“好。”他点头。
...
岳神医这几天郁闷死了,本以为蛊王是导致牧流云厌食的原因。没想到,还是心病导致的。
这心病,比什么病都难治啊。
不过幸好将这只蛊王引了出来,随着牧流云身上的杀戮越重,这只蛊王不仅能影响到牧流云的心智,让他产生幻觉,毒性也变得愈加强盛。
若不取出来,以后必定会让牧流云死得极其惨烈。
倒也不算白费一场。
秦阿飘和牧流云决定回下瑶村,便让刘春兰去收拾东西。
花婶忙着传授裴千里说话技巧,怎么用话头压过别人,怎么避开别人的锋芒给别人一刀。
两人到了晚上才得知秦阿飘和牧流云要离开,赶忙去找秦阿飘。
“阿飘,怎么突然要回去拉。皇上会允许吗?”花婶诧异问道。
老章可跟她说了,他成了勇诚伯,皇上已经分了一块府邸给他,往后就得留住在帝京了。
得知这事,花婶几日都没好心情。
她还想着走遍天下,说遍天下呢。
秦阿飘抱着几身衣裳放下,道:“流云早跟皇上说过,要做个闲散王爷,皇上允许流云回落星镇去住。至于王府,则空着了。”
“这真好,我就不能走了。”花婶呜呜险些哭了起来。
秦阿飘安慰道:“花婶放心,我会有办法让皇上同意你走遍天下的。”
“真的?”花婶两眼里都写着高兴和期待。
“嗯。”秦阿飘微笑着点头。
裴千里道:“阿飘,那几日后的辩论,你也看不到了。”
“是啊,我虽然人不在场,但会一直关注着。”秦阿飘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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