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光芒让眼睛无法睁开,良久,秦阿飘才睁开眼。
竟然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怎么了。”牧流云眉目紧张地看着她。
“我...”秦阿飘想了下,摇摇头:“只是做了个乱七八糟的梦。”
她原本想说梦见了他那段黑暗的记忆,但是想了下还是不说出来了。
那个记忆太绝望了,就连她这个做梦的人都要压抑过去。
也许他无法进食闻食物的味道的心理疾病,就是在那里患上的。
“是吗?”牧流云将她的手提起来,道:“你做梦的时候,一直在用手指敲东西。”
“啊。”秦阿飘大睁眼,娥眉低蹙,道:“可是我都忘了自己做了什么梦了。怎么会呢,我的手一向很老实的。”
牧流云见小媳妇不想说出来,也没有追问。而是揉着她的手,道:“你的信还没写完,待会要去继续写吗?”
“当然要啊...吖,手好酸。”秦阿飘皱起小脸。
她在梦里敲了太多下了,所以敲得手酸了。
想到这,秦阿飘不满瞪了下牧流云,如果他一开始听到声音就寻过去就好了。
不过真没想到,看起来被杀气填满的男人,竟然还能温柔成冬日的暖阳。
“我今天不写了。”秦阿飘嘟起嘴道:“这样花婶和千里就要晚几天才能收到信了。”
牧流云停下揉她手的动作,道:“你可以让我帮你写。”
“对哦,你的手就是我的手。”秦阿飘嘻嘻笑起来,自己怎么给忘了呢。
“一孕傻三年。”男人刮了刮她的鼻子。
“哼,你居然嫌弃我,我还没成黄脸婆嗯。”秦阿飘嘟囔起来。
牧流云轻笑,小媳妇也有无理取闹的时候。
“今日罚你不许吃饭。”秦阿飘握着自己发酸的手哼哼。
“为夫错了。”牧流云当下求饶。
秦阿飘俏皮地笑起来:“算你识相。”
“我去给你写信。”牧流云道。
他将秦阿飘写到一半的信纸拿过来,磨了墨。
秦阿飘念一句,他就写一句。
等到信写完,两人的肚子都饿了。
周氏过来,叫两夫妻该准备准备做饭吃饭了。
秦阿飘将信交给刘春兰,让她安排人送到帝京去,便到灶房去给一家人准备吃的。
...
帝京,花婶盼啊盼,终于盼来了落星镇的信。
迫不及待打开信,让识字的章良勇将里面的内容念给她听。
听完以后,花婶嘿嘿笑起来。
章良勇不用想,就知道他媳妇想的是什么。
“我这就进宫去见皇上,跟他提这事。”
“老章,你去吧。我带囡囡去接你。不,我就带着囡囡在宫外等你。”花婶兴奋道。
章良勇无声叹气。
皇宫中,夏皓然也收到了来自落星镇的信,他深思了一会。
“将那些画和万民血书在全国展览。”
这似乎是一个很不错的主意。
若是展览成功,以后还能做更多不一样的展览。
而让勇诚伯夫人来负责展览,虽说樊妙花登不了大雅之堂,但看管之事交给其他人就行。
而樊妙花则还有另一个用处。
就像她之前在南部的那样,向百姓宣传皇帝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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