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寡妇灰头丧气回到下瑶村,路过村头的时候,就见着两个妇人抬着一个大盆准备去河边洗衣服。
“婆妹,这是怎么了?不是去学堂教书了吗?”两个妇人见了她,便停下来。
陈寡妇狠狠瞪了她们一眼,道:“什么学堂,狗屁地方。就是她们八抬大轿请我,我也不去。”
说完扭头就走了。
“大嫂,你说婆妹是不是在学堂受人欺负了?”林氏道。
张氏笑笑:“就她那个德行,谁能欺负她,多半是犯了什么事。”
对于这个小姑子,两个妇人都没什么好感。没逃难之前,陈寡妇就因为嫁了个教书先生,跟着学了点皮毛和大户家里的规矩,就被富贵人家请去教千金小姐们。眼高于天,最是瞧不起她们两个帮人浆洗衣服的市井妇人。
天天回家,便是对她们一通说教数落。
“走吧,天黑之前洗好了,晚上烫一烫晒好,明天送到王妃家去,我们就能领到钱了。”张氏声音带着希冀说道。
她们两个,也就懂得浆洗衣服了。刚搬来下瑶村,家里紧吃紧用,处处缺钱。
浆洗这些衣服赚的钱,能让她们家里的饭多添上一些。
陈寡妇走了一会,忽然想到她这两个嫂嫂抬着的盆子里,衣服料子可都是上等的。
难道是王妃家里的。
陈寡妇眼神暗暗,勾起一抹贪婪的笑来。
到了晚上,秦阿飘和牧流云回到家中。
牧流云今日在镇上吸了一天的食物味道,很是不舒服。趁着秦阿飘做饭的时候,他得到深山里去缓一缓。
秦阿飘和周氏都习惯了,便由着他去。
虽说习惯,但周氏还是很担心。
“孙媳妇啊,岳神医去找药还没回来吗?这都好几年了,他的怪病还不好。要是等到你肚子大了,不方便了,可怎么办。”周氏说着,自己就急了起来。
想到介时秦阿飘大着肚子还得为臭小子下厨,周氏就担心。
这谁当王妃有她孙媳妇苦啊,一年都没得休息几天。
秦阿飘一边将菜倒入锅中翻炒,一边道:“到时候再说吧,也许我没那么辛苦呢。”
对于自己的体力,秦阿飘还是有那么点信心的。怎么说,她可是经过牧流云训练过的,上过战场的人啊。
这也是没生过孩子的盲目自信罢了。
周氏看了,摇头道:“你可别想得太轻松了,到时候有的你难受的。我得想想办法去,不然到时候饿着那臭小子算了。”
“这可不行,会得胃病的。”秦阿飘赶忙道。
“行了,我担忧你,你还心念着那臭小子。”周氏哭笑不得。
秦阿飘抿着嘴痴痴笑起来。
“我来帮你添点火。”周氏不在提这事,专心帮秦阿飘控火候。
外面水井边,刘春兰比以前轻松多了,只需要洗牧流云和秦阿飘的衣服就行。
当然,贴身私密的小衣物,秦阿飘不喜外人碰。最近她洗不了,都是牧流云在洗的。
小阿落也在旁边帮刘春兰擦皂荚,时不时弄泡泡出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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