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琳琅一时无法,往常只要他桃花眼含情脉脉看着,那些女子就会为他倾倒。
对于他这样从不缺桃花的人,只擅长如何拒绝,却不擅长如何讨人欢心。
顿时,安琳琅便想到了牧流云。
牧流云与秦阿飘恩爱无比,必定有什么经可以取。
是夜,安琳琅来到牧家。
牧流云端着一盆洗脚水准备去给秦阿飘泡脚,月光之下,男人长身挺拔,芝兰玉树。虽端着木盆,却半点没有违和之意。
“王爷。”安琳琅从暗处出来。
“有事。”牧流云鹰眸冷淡睨视安琳琅,对于他突然的出现非常不悦。
安琳琅诚恳低着头请教道:“我想请教王爷一件事。”
牧流云看着洗脚水冒着的热气,还有点烫,于是道:“说。”
真是惜字如金。
安琳琅道:“我想请教王爷是怎么讨王妃欢心信任的。”
他的视线落在洗脚盆上,难道他也要给黄月妮端洗脚水?
牧流云让南四盯着安琳琅,自然对他的事情一清二楚,不用多问便知道安琳琅为什么要来请教。
他只对安琳琅丢下四字,便进屋去给秦阿飘泡脚。
“坦诚相待。”
安琳琅看着牧流云走进屋内,里面有女子欢快的声音传来,似乎等不及要泡脚了。
坦诚以待吗?
她能接受?
安琳琅一时觉得心无比复杂。
镇上,黄月妮和黄林氏回到家中,两母女都没什么心思吃饭,都是被气的。
黄月妮闷闷不乐,紧闭着嘴巴两眼的灵气都被郁气盖住。
黄林氏睡了,她却睡不着,走到庭院中。
仰头看着满天星空,星空浩瀚,却让她的心更加空寂。
翌日,黄月妮照常去学堂给学生们上课。却见安琳琅在学堂的书房里等着她。
“你怎么进来的。”黄月妮蹙眉道。
王嬷嬷可不会放他进来,她特地叮嘱过了。
安琳琅轻咳一声:“黄姑娘,我想象你解释。”
“解释什么?你可有半点了解过我?”黄月妮反讽笑起来:“我的父亲是被赌徒害得杀了人的,我平生最恨的就是赌徒。”
“你可想过,当日我看到你是一个被追债的赌徒,我的心情如何?”
黄月妮压不住心中的愤怒,对着安琳琅一顿责备。
说了这些,她积压了许久的不满情绪全都倾泻而出。
“那日你出现救了我,还帮我们善后。我本已经对你心存赶紧,可是昨日,你为何又找人当街那么说。你可知,对我名声多不好。”
安琳琅听着她责备的话,一双桃花眼满是愧疚,他舔了舔干了的嘴唇,道:“是我不对,是我对黄姑娘你不够坦诚。黄姑娘,你掏心掏肺地对我说了这些,可否听我也说出真相。”
真相?黄月妮眉心紧蹙,罢了,就听他怎么说吧,免得纠缠不休。
“你说吧。”
此时书房没人,安琳琅想着牧流云说的坦诚相待四字,叹了口气。
“我七岁之时,家中被偷子偷光钱财。父亲当时病重,没了银钱买药很快就病死。”
“后来,我找到那偷子,将他的钱财也偷光。”
从那以后,便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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