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啦这簪子上的宝石好大好漂亮,这是什么宝石啊,居然还能发出五色光芒”
竹苓手中拿着一只镶嵌了一颗鹅蛋般大小的精美簪子,惊叹道。
夏凉下意识答道:“这是琉璃石,极品琉璃石玉石通透,在阳光下会反射出五彩之光,因此也被称为五彩石。”
“师父您懂得可真多”
竹苓不由得感慨道,夏凉却像是猛地惊醒了一般。
“师父,你,怎么了啊”
看着自家师父呆愣的表情,竹苓不禁有些奇怪。
“没什么。”
夏凉摇头,敛去了眸中的神色。
“师父,您瞧瞧,这嫁衣多好看呀。”
竹苓手里捧着那做工精美的嫁衣,眼中满是钦羡。
夏凉心中烦乱,对于徒弟举到面前的嫁衣看也未看一眼。
竹苓小心翼翼地将嫁衣放了回去,留恋地看了一眼,继而眼睛瞥向门外,开口问道:“师父,南宫宗主这几日怎么都不来这了呀”
夏凉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他忙。”
“师父,就是因为您对南宫宗主也太冷淡了,所以他才不来了。他那么优秀,对师父又是那般的体贴,师父应当要好好珍惜才是。”
夏凉叹了一声:“竹苓,我和扶风之间的事你不懂。”
“我是不懂,不懂师父为什么要糟蹋他的一片真心,要是师父不喜欢他,那我”
竹苓的话猛然顿住,看见师父清亮的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眸,忽然有些狼狈,匆匆寻了个理由便转身跑了出去。
夏凉看着匆匆跑开的背影,低头看向那一袭火红的嫁衣,眸底晦暗不明。
竹苓一路疾跑,直到自己累得再也跑不动,背靠在一株树干上,慢慢滑坐了下来。
从衣襟内小心地掏出一只玉笛,紧紧地将它搂在了怀里,泪水不停地滴落在玉笛上。
一间阴暗的密室内,墙上一丝微弱的烛火摇曳,更显得阴森。
方海跪伏在地上,他的面前是一团模糊的黑影。
“没用的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你何用”
伴随着一声怒喝,一道凌厉的劲气打在方海胸口上,方海被击得倒飞了出去。
“主人”方海顾不得嘴角还残留的血迹,连忙跪好磕头恳求:“求主人再给奴一个机会”
“没有机会了。”
伴随着冰冷毫无感情的声音传来,一股黑气瞬间笼罩住了方海全身。
“不,不要啊”
凄厉的惨叫声回响在阴冷的密室里,方海的四肢骨肉仿佛被黑气侵蚀一般,化为血水淌下。
方海痛苦挣扎,却是完全不能摆脱黑气。
不到片刻,原本还在挣扎着的方海渐渐不动了,整个身体逐渐消融,到最后地上只余下了一滩暗红的血。
然而下一刻,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但见那团黑气,缓缓形成了人形,先是长出了四肢,其次在空白一片的脸上,生成了五官,竟是与方海一模一样。
“啊”
微不可闻的惊呼声,在这禁闭的环境中显得分外明显。
紧接着就是踏踏逃跑的脚步声。
“血奴。”
几乎是冰冷的声音响起的瞬间,那个“方海”身形一闪,下一刻又站回了原位,只是手里多了一个正在死命挣扎的人。
“放开本小姐,你这个妖物”
方良夏对着那顶着与父亲一模一样面容的人,怒骂道。
见那妖物眼神呆滞,像是明白过来什么,转而对面前的黑影大骂:”你这个妖怪,我要让宗主来灭了你”
“呵”黑影冷笑一声:“就一个毛头小子,还能灭了本主。你既是见到了不该见的,也是你命该如此。”
一道黑光穿胸而过,方良夏双眼大睁着,还来不及喊出声,头一垂,便没了气息。
血奴面无表情地将方良夏的尸身扔在地上,转而跪在黑影面前。
“血奴,本主给你个任务”
某处郊外。
哭得双眼微微红肿的竹苓擦了擦眼角的泪,正想起身离开,忽然感觉到身后有动静,警觉地一下从地上腾起,瞬间到了一丈开外。
待看清身后的人是方海时,更是身体紧绷。
“你想做什么”
“竹苓姑娘别紧张。”方海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道,“方某此次来,是想请姑娘帮个忙。”
“我修为低微,怕是帮不上方大老爷。”
竹苓转身欲走,却被方海拦下。
方海与她明明相隔那么远,他居然可以瞬移到她面前
竹苓心中惊惧,面上却强作镇定道:“方大老爷有这样的实力,还有什么事是做不成的,需要我来帮你”
“这件事,只有你能做得到。”
之后,方海嘴唇动了动,竹苓神色大变。
“你休想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帮你做这种事”
面对竹苓的厉声拒绝,方海依旧不温不火,掀起嘴角,将一张符纸塞到竹苓手中,便转身离去。
“竹苓姑娘,你若是不愿意,方某绝不逼迫,这符你收下,若是回心转意了,便捏碎它。”
竹苓低头看向手中的符纸,只觉得如同烤熟的山芋般烫手,刚扬起手要扔掉,却又鬼使神差地收了回来。
浑浑噩噩地回了院子里,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伫立在师父的屋前,身上笼着淡淡的伤感。
竹苓心中一痛,默默攥起了手。
“南宫宗主”
竹苓走到南宫扶风面前,刚开口,南宫扶风便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竹苓跟着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