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镇的居民都是杀手,杀手通常都不是傻子。
所以刘淼觉得唐潇的计划简直糟透了,糟糕透顶,他们最后还会死在这里,身首异处。听阿罗说白马镇的居民喜欢把抓起来的外来人点天灯。
就是绑在镇子中央广场的旗杆上,浑身上下倒上汽油,然后升到最高,最后点火。
随之全镇的居民,不管男女老幼全都在天灯下面又唱又跳载歌载舞。
这种日子是全镇的盛世,代表他们抵御外来侵略的成功。
虽然实际上只是给他们惨无人道的屠杀找个借口而已。
想想刘淼就不寒而栗。
她现在还是怕死,怕的要命,跟之前唯一的不同就是她在一次又一次的实战当中明白了另一个道理,那就是害怕没有任何作用,唯一能解救自己的只有自己。
所以她要不断变强,只有不断变强才能生存下去。
当她的生活变成每天都在为了生存而拼命的时候,那么生存就会变成她最擅长的技能。
这当然要再一次感谢唐潇这个冷血。
因为他真的会冷眼旁观,之前在迷雾森林和兽语城堡他好歹还会在旁边看着,现在?
哼,现在他干脆躲起来睡大觉,任凭她自生自灭。
她看向他的眼神里永远都充满着仇恨,永远不可化解的仇恨,生生世世。
她笑了,冷酷的笑,"唐潇,你何必变得这么虚伪?直接告诉我让我继续自生自灭就好了。突围,我们今晚突围。"
她做出了她自己的决定,严格说是在战场上的第一次。
以前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她都在追随着这家伙的计划和阴谋或者陷阱。
这是她真正独立的第一次。
唐潇也笑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到时候可不要后悔。”
刘淼抬手摸摸耳朵,这是她最近才形成的习惯,每当危险和绝望的时候她抬手摸摸耳朵就会觉得特别有安全感。
自己给自己取暖。
很有效。
现在她又摸耳朵,唐潇却立刻对此表达了鄙视,“你这种多余的小动作会让你在一秒钟之内丧命,战场不是玩笑,必须保持百分百的警惕和谨慎。”
刘淼又笑了,气笑的,“说起小动作恐怕没有人比你多吧?你有资格教训我?”
唐潇眯起眼睛,“我当然有资格教训你,因为直到现在我还活着,只有最后活下来的人才是兵王,懂了?”
刘淼不服,“我也活着,我也是兵王,跟你没差。”
唐潇顿了顿,“那打个赌,你摸耳朵,我一秒钟杀死你,好不好?”
刘淼想都没想,“好,来啊,要是你杀不死怎么办?”
她边说边下意识摸耳朵,但其实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戒备,他知道这家伙会偷袭,这家伙卑鄙无耻,什么法子都用的出。
可是她突然觉得眼前一黑,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身子很干净,干净的让她觉得一阵清爽,然后她又回到了之前的噩梦,她躺在床上,盖着雪白的被子,被子下面她一无所有……
旁边那个恶魔正得意的在抽烟,很明显是结束之后的庆祝,是兴奋之后的放松。
她怎么会这么蠢!
该死!
不要。
她不要!
但是她没有哭喊,相反她很平静。
恶魔转过身,看着她,递过一杯白开水,“喝吧,你梦里太疯狂了,需要补充一点水分。”
她接过来就喝,然后再次人事不省。
等她再次醒来睁开眼睛的时候,场景没变,她还在床上,被子里,还是一无所有,只是被子明显被折腾的不轻。
她也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疼!
恶魔又在抽烟,脸上的表情比第一次还要满足。
他回头,又递过一杯白开水,“喝吧,这次没毒。”
她接过来迅猛的向他泼去,可是水却一滴都没有溢出,杯子已经重新回到他的手里。
他在笑,开心的笑满意的笑,“这样可不乖喔,记住,劳逸结合,即便在战场之上也要给自己找点乐子放松下来,这样会事半功倍,懂了?”
刘淼面色平静,虽然她内心波涛汹涌早已刮起了飓风,可脸上却平静的可怕。
“你放松的方式就是把自己的妻子毒晕然后满足你自己的恶心?”
“我瞧不起你,你越这样越代表你不自信,越代表你根本没有信心让我心甘情愿的喜欢你,心甘情愿的把身体也给你。”
“你不觉得自己很可悲么?”
唐潇笑的更加开心,他明显刚洗完澡,他身上完好无损,没有血渍没有新的伤痕,头发还湿漉漉的,很兴感。
刘淼不得不在心里承认。
这个恶魔对女人有着致命的吸引,这种时候明知道会被他一次次带下地狱,却又很想在清醒的时候跟他大战一场。
她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羞耻。
难道真的是嘴上拒绝身体却是诚实的。
她摇了摇头,嘴唇要出血,恶魔立刻温柔的扑上去一点点给她吻干净。
她本应觉得恶心,觉得窒息。
可是她竟然颤抖,竟然觉得温暖刺激和悸动。
她本来也是不可救药的恶魔?
还是这个恶魔给她用了别的药?
她现在都有点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恶魔终于起来,她的嘴唇也止血。
刚刚好。
“你不能有累的时候,也不能指望任何人,当然更不能指望我。看在你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