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意在一边忍俊不禁,琴音有时候这脑回路,不是一般的有趣。
姑爷明显是因为小姐的话丢了面子,这才往外走的。
琴音完全没在意到氛围似乎有点不对,“姑爷,接着呀。”
夕染喝着小米粥,把琴音叫回来,“随他吧,他想用书就用书,到时候他再默写一本就是了。”
【……】明柯捂着小眼睛偷着乐,姐姐这补刀的能力还是不减当年。
连城璧黑着脸把书放在书案上,一把抽过琴音手中的厕纸,往外走。
夕染收起笑容,安静的喝着粥,把人气到要昏迷,却看不到对方的表情,感觉有点不爽呢。
连城璧出去后,丫鬟看到他手中的厕纸,指了指院子里侧开的一道门,“姑爷,恭桶安置在那边的房间了。”
连城璧又不好说自己不想出恭,顶着一张猪肝脸往小丫鬟指着的地方走。
“刚才是错觉吗?姑爷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小姐才醒,估计是刚才不敢开门吵到小姐,憋狠了吧。”
连城璧脚步一个踉跄,“……”他真的没有要出恭。
从拱门过去,只有一个房间,连城璧推开门,里面不是很大。
门背后有门栓,他将门栓上后找恭桶。
虽然不想上大号,但都过来了,可以上个小号。
房间里干净整洁,一丝气味也无,看着都有点不像是出恭的地方。
他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恭桶,倒是一边的地上用木盖子盖着一个白色的瓷器,形状有些奇怪,有点像是马屁股。
他正疑惑间,外面有人敲了敲门,“姑爷,小姐怕您不会用,让奴婢来给您说一下。”
连城璧去拉开门,是诗意。
诗意进去后,把瓷器上的盖子揭开,“姑爷,这是家里换的新的恭桶,是一个匠人在家里做了,小姐去买东西的时候用了一下,发现好用,就让匠人给家里也安上了,这个用了之后,您在帘子那边的桶里舀水冲一下,再用盖子盖上就可以了,每天晚上都会有下人清洗,又干净,又好用,也没有气味。”
“嗯。”
“那姑爷,我回去伺候小姐了,”诗意说着转身,想到什么,她忍不住说了一句,“小姐人很好的,奴婢能看出姑爷对小姐没有情意,可也希望姑爷能够骗骗她。”
小姐的身体每况愈下,谁知道今天过去了,还有没有明天。
说完,诗意不再停留,出去了。
连城璧垂着眸子,走过去把门关上。
他半点也没看出那个女人有需要他骗的地方。
冷静理智,甚至有些气人。
她的内心远比她的外表要坚硬。
上了厕所,连城璧拿水冲了,又把盖子盖上。
确实是挺干净的。
出去在一边的池子弄了水洗手,连城璧穿过拱门看着夕染的房间,他有点不太想进去。
站了有一会,他才做好心理准备。
要是梅欢和她那两个侍女能够不和他说话就完美了。
但显然不可能。
连城璧走过去掀开帘子进屋,房间里的温度比外面高很多。
里面梅欢已经喝了粥,在和那个叫琴音的小丫鬟下棋,诗意则在一边报琴音落子的位置。
“小姐,让奴婢一下嘛。”琴音看着棋盘,仅仅半刻钟,她就被杀得片甲不留。
“你觉得你好意思让我让你吗?”
“当然好意思,小姐,让让奴婢嘛。”
夕染丢了手中的棋子,“总想耍赖,不和你来了。”
“咦,姑爷回来了,姑爷学富五车,定能和小姐一较高下。”琴音直接把位置让开,收拾着棋盘。
连城璧不想过去都不行。
在梅欢对面坐下,梅大小姐正摸着狗,她似乎一点动手的yù_wàng都没有。
连城璧不停告诉自己要忍,这才说道:“梅小姐执的黑棋,你先吧。”
“东,左三右四。”
诗意拿着棋子放在夕染说的位置。
果然是没打算动手。
连城璧捏着棋子放在一个位置。
最开始他也没将梅欢的棋艺放在眼中,直到他快被逼得无路可走,这才正视起来。
可这时已经晚了,想补救都补救不了,连城璧放下手中的棋子,“我输了,再来一局吗?”
“我累了,今天就当给你上的第一课,永远不要轻视任何一个人,无论他是男女老幼,还有,机会是要把握的,一旦没有把握住,未必有再来一次的机会。”夕染摸着狗,一脸正经。
摸狗的动作就一点都不正经。
明柯总觉得姐姐是要把他往摸秃噜皮的摸,毛都掉了好多了。
连城璧哑然,但还是郑重的点了点头,他确实是小看她了。
这样的错误他不会再犯。
“我知道了。”
“什么时辰了?”夕染搂着明柯站了起来,保持一个动作坐着,累死了。
“已经酉时了。”
“布菜吧。”
“是,小姐。”诗意说着跑了出去。
琴音扶着夕染在桌边坐下,看到连城璧还看着棋局,喊了一声,“姑爷不吃吗?”
吃就要走过去,不动就代表不吃,这个丫鬟和梅欢的嘴不遑多让。
连城璧表示这个家里他一个都惹不起,默默走了过去,在夕染对面坐下。
梅欢提溜着狗的两个爪子在半空中晃着,场面看着有点凶残。
过了一会饭菜上来,诗意把明柯抱过去,琴音端了水给夕染洗手。
夕染洗完手后,琴音猛的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