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连几天都是这个状态,精神萎靡不振,除了吃就是睡,她都觉得自己有毛病了。
这样的状态还怎么做任务,怕是有毒哦,用意念去做吗?
吓得她赶紧找了个太医看病,太医抓着她手一阵摸,在夕染以为他要非礼她的时候,太医一脸绝望,要说又不敢说的样子,“我的温良良大小姐呀,让你别吃那么多,你还吃,现在脉都快摸不到了。”
伟太医和身主的父亲是世交好友,同温父一样宠身主,温良与他年岁虽然差了许多,但交流起来,就像是朋友一样。
“……”夕染无语,这事怪她吗?
她抽了一下嘴角,忍住要把伟太医打死的冲动,蹭的站起来,“美男也不能分开我和食物,不让我吃等于让我死。伟太医呀,你可是御上院最好的太医,我觉得我最近是真的不舒服,总是想睡觉,你可得好好给我看看。”
“唉……”伟太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果断放弃摸脉,“那你先说说都有什么症状吧。”
“是这样的,我觉得我睡得太好了,梦里总有个小妖精勾引我入睡,作为一个大家闺秀,怎么能被妖精勾引,所以我心里是拒绝的,可是一吃饱饭,我就会想睡觉,不得不与梦里的妖精见面,伟太医,你看我这个是不是要做一场法事驱驱邪?”夕染想到什么,声情并茂,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伟太医。
什么小妖精,这只是想男人了吧?
小丫头片子一点正形都没有,吃得好,睡得好,还不好?只怕是不用驱邪,该治治脑子才是。
他抽着嘴角,没见过哪家小姐能有她那么能吃能睡的。
“那温良良大小姐叫老夫来做什么?老夫又不是法师。”
“听说御上院的御制香囊有提神的作用,我想要几个。”说着,夕染又搓了搓脸,一脸花痴,“嘿嘿,听闻伟世叔府上前几日来了个俊俏的小公子,正好是个道士,不知能不能请来府上,要是他来了,梦里的小妖精肯定就害怕得不敢出来了。”
“……呵呵。”伟太医干笑两声,他敢把侄子送来,侄子就敢不认他这个舅舅。
“……我还是给你把脉吧。”
手再次搭在脉搏的位置,伟太医闭上眼,手指不时的动一下,夕染也没再开玩笑。
过了大概一刻钟,伟太医睁开眼,摸着长长的胡须,端的是一派仙风道骨,“食物淤积,火毒闭于内,致使代谢紊乱,心郁难安,你最近可点了什么助眠的香,用了什么助眠的药?”
“不知道呀,最近也没吃药,我去把香炉搬过来。”夕染这几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也没觉得不好睡觉,睡得比谁都香,还真没注意过房间里的熏香有没有问题。
她起身走到一边,拿起正在燃放的熏香炉子,拿了一个小火夹子,将熏香弄灭了,才将炉子搬起来放在桌上,“伟世叔,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伟太医拿了小火夹,在香灰里拨弄了几下,而后凑近闻了闻,“你体虚,受不得正常人剂量的香薰,好在你发现早,再多熏几天,差不多可以准备棺材了。”
“……”这么轻描淡写的说棺材真的好吗?医德呢?
“我给你开点下火的药,最近饮食要忌辛辣油腻,调养一段时间就好了。”伟太医摸着胡子,而后拿起一边的狼毫,在纸上写着药方。
等伟太医写完方子,夕染眨了眨眼睛,左右看了看,没人看这边,才拉着伟太医的袖子摇了摇,“伟世叔,你再给我几个御制提神药囊,花灯节快到了,到时候没有拿得出手的香囊,那些俊美男子都不理我。”
“你就算有好的香囊,老夫觉得他们也不会搭理于你。”伟太医直白。
“伟世叔,你这么说我,小心我告诉我娘。”夕染瞪眼,伸手揪了揪他的胡子,白白的胡须被她揪下来几根。
伟太医眉角抽着,心疼胡须,“算了算了,我最多能给你三个,御制的东西,我也不能给多了。”
说着,伟太医从药箱中拿出三个香囊出来。
夕染眼疾手快,在药箱里抢出两个,而后拿过伟太医手中的,开心的往外跑,“果然还是世叔对我最好。”
伟太医也不介意,摸着胡子摇头失笑,“这孩子,越大越皮了。”
“喵~”几天的适应,明柯手脚变得灵活,追着夕染跑出去。
跑了没多远,夕染气喘吁吁,看着几个绣工精美的香囊,在手中甩了几下,而后塞进袖袋里。
原因查清,夕染总算不用担心自己会要用意念去做任务了。
不过安神香对她的影响还并没有过去,她在自己院子外面走了没多久就又开始打瞌睡,晃悠着脚步在府里走着,像喝醉了酒一样。
明柯在后面跟着,生怕夕染突然摔在地上,把本来就不怎么能看的脸给摔毁了。
走了也不知道多远,夕染靠在一颗大树下,打着哈欠,然后简单不做作的睡着了。
明柯跳进她怀里,蹭了蹭头,找了一个舒服的体位,闭着眼睛休息。
日下西斜,一群少年从这边经过,带头的正是夕染五哥和六哥。
两个人是双生子,长得一模一样,还穿得一模一样,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后面跟着的几个少年公子,各个容貌昳丽,其中一个穿着青衣的最是突出。
身材修长挺拔,一双桃花眼勾人心魄,薄唇上扬,手中还拿着一柄白玉骨扇,不时的动手摇两下,然而一开口,就知道是个装模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