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之梅转而望自家娘亲,试图让她去说服父亲。
可接收到的是娘亲催促的眼神。
得。
水之梅只得遵从两位的吩咐,暗戳戳的绕过正在摆弄着舞姿的舞姬,偷溜到小表哥和澜王殿下所在的位置。
“小表哥,你进去一点儿,你跟澜王挤一挤。”
姬夜灼:“”
往席千澜身边靠了靠,好让水之梅这丫头挤进来。
因为多出一人的缘故,他们这一桌成了姬夜灼被夹在中间这种悲惨的命运。
“不跟你娘亲老爹一块,你来作甚?”还跑来跑去的。
“爹和娘都没理我,我这是来找你玩儿嘛,你在我家也说过,我跟着也可以的啊。小表哥你不能出尔反尔。”一说到这事儿,水之梅心中一阵憋屈,有父亲的吩咐在前,不敢不从。
姬夜灼一阵无语。
席千澜端起身前的酒杯,送入口中,在那一刻,清清楚楚的说了一句话,语气十分不爽,“拿着鸡毛当令箭。”
是的。
我们的爷现在心情很不爽。
就因为硬生生插进来了一个黄毛丫头,毛都没长齐就学着来打扰他人好事儿。
以席千澜和姬夜灼的过人感知力,自然是注意到了不少人经常看向他们这边,水家之人也在其中行列。
“千澜。”姬夜灼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这一瞪,愣是把他的气瞪大了,不可思议的放下杯盏,与她对视,“小夜灼,你为了一个毛都未长齐的丫头警告我?”
爷的脾气更大了。
“她是我表妹。”姬夜灼半眯了眯双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说话注意点儿。
“那又如何?”席千澜更是觉得不可思议了,用眼神反驳回去,我说的话是事实啊,本来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
姬夜灼又是一瞪,然后就不理他了,转而跟水之梅说起话来。
见她们两人聊得嗨起,席千澜算是彻底的把水之梅给记上了,心里默默地拿起小本子,将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记到了黑名单里。
“小表哥,你和澜王殿下的关系很好么?”水之梅眨巴眨巴眼睛问道。
不等姬夜灼回答,席千澜抢先一步,“好到飞起。”
姬夜灼:“”
“如你所见那般。”姬夜灼转头又是瞪着席千澜。
耍起小性子的大爷视若无睹。
“你过来舅舅可知?”
“知晓。”哪能不知,还是他让她过来的。
席千澜见姬夜灼还真的不再理会自己,还真是越发的不爽了起来,目光四处扫视时,冷不丁的注意到对面上头的太子席千羽投射而来的视线。
两道视线就这样对上。
太子殿下见他看着自己,脸上勾起了亲和的笑容,朝他举起杯盏,一饮而尽,杯盏落桌。
席千澜即便心中再不爽,脸上还是一贯的轻佻笑意,冲着太子席千羽微微颔首,也算是做做样子。
眼角余光注意着两人的所作所为,姬夜灼不由觉得有些好笑,一点也看不出席千澜是装模作样的样子。
由于水之梅在此,姬夜灼并不能拿此来嘲笑他。
太子席千羽将视线转移之时,席千澜也转移的视线。
“千澜。帮我倒杯酒。”
席千澜默默地帮姬夜灼早已空了的就被倒满酒。
姬夜灼并未道谢,以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要是道谢导向的生分。
然,就在如此和谐的氛围里,一道不大和谐的声音突然响遍整个摆宴席的宫殿。
除了席千澜之外,所有人都纷纷看向了那道声音的主人。
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的五皇子席千栾。
皇子一开口,舞姬连忙退下。
席千栾弯腰拱手,道,“父皇,既是大设宴席,岂能少了比武切磋,仅仅是舞姬过人的舞技,儿臣认为单调了点儿。”
席千澜和姬夜灼在这时对视一眼,得,重头戏终于登场了。有人按耐不住了。
宴席比武切磋,乃是常事,主要是看是何人挑起。
当今陛下陷入了深思当中。
太子殿下席千羽也站起身来,道,“父皇,儿臣认为五皇弟所言极是。既是为南山学院归来子弟所设宴席,若无切磋,实在是无趣了点儿。”
席千澜也不知抽了什么风,也跟着站了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摆动着扇子,笑得放肆,“儿臣认为太子所言极好,既能够进入南山学院,想必实力必然不凡,不如让儿臣这个没什么见识的人,开开眼界。”
在场的三个皇子都站起来表示赞同如此做派,所说之言言之有理,当今陛下即使不给席千澜脸面,也要看在太子和五皇子这两个进入南山学院的儿子一个面子。
思虑了片刻,当今陛下道,“朕认为可行,不知众爱卿认为如何?”
“谨遵陛下旨意。”
“准了!”
“多谢父皇。”太子,三皇子、五皇子抱拳。
眼看着席千澜坐下,姬夜灼抛弃了水之梅凑到他面前,调笑道,“真是难为你了。”
“做戏做全套。不能半途而废不是?”席千澜见她终于舍得理自己了,激动地飞起,还不忘不着痕迹的冲着水之梅挑衅一笑。
“明明不想喊皇帝‘父皇’,你还偏偏喊,也不憋屈?”用仅有两人能够听见的声音笑道。
“憋屈。”
姬夜灼失笑,“你也是豁出去了。”
“非也,本王这是玩玩而已。”
陛下一眼望下去,直接无视掉席千澜他们那一桌,大手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