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方才之所以会去与华冲说话,为的本来便是帮着他笼络人家,但他这会儿竟然反过来羞辱自己,李馨宁感觉心里似乎是被人划了一刀似的,疼痛的几乎要呼吸不上来的,忍不住后退了半步只暗含泪水的,定定的看着他,道:“袁大哥···你···你说什么···什么恬···恬不知耻···你···你这是在说我吗···袁大哥···”。
袁绍道:“某不说谁!但那个谁自己心里清楚!哼!”。
李馨宁道:“我···你···袁大哥,原来在你心里我便是···便是这样的人!是吗?”。
袁绍道:“某···好了!时辰不早了,某要歇息了!宁妹你也莫要太是在意的,某方才···方才只是看你与那华冲说话时走得太近了,所以心里有些不舒服的,一时情急说错了话,宁妹你莫要太在意了!”。
李馨宁道:“情急说错了话?袁大哥···你···”。
袁绍道:“好了!宁妹,我这会儿是真的累了,那野兔你便自己吃了吧!我去歇息了!”。
看那说着便转过身躺了下去的袁绍,李馨宁心下难过的只忍不住想道:“我···我真的是跟错人了吗?袁大哥他方才虽然是想我道歉了,可是从他那漫不经心的语气里我能感觉到,他其实根本便并不想向我道歉!且,他方才之所以道歉,也许只是可怜自己才刚为他卖过命,又或只是想到自己是他的女人,羞辱我的同时也便是在羞辱他自己,所以后来才忽然住了口吧!袁大哥他···他变了···”。
一想到这儿,李馨宁那眼眶里的眼泪是再也忍耐不住的,嘀嗒嘀嗒的只无声的,大滴大滴的流了下来,而袁绍听得身后李馨宁那断断续续的抽泣声,想到这些日子以来她对自己的好,以及她今日为了自己竟不顾性命的与那些土狼和严虎战斗,他翻过身只偷偷的看着李馨宁那不住抖动着的后背,想道:“我方才莫不是真的做错了?宁妹她为了我敢与父母驳逆,与土狼拼命,她怎么可能会与那才见得不过几面,且还是个乡野村夫出身的华冲有暧昧呢?我···我要不要与她道个歉···安慰一下她···这···算了!我再怎么的也是堂堂“四世三公”之袁家的二公子,我若是与她这么一个乡野老道的后人道歉,那岂不是有失了我袁家的面子!且,古有三纲五常,女人有三从四德!难道某袁绍堂堂七尺男儿却要向她一个妇道人家道歉不成?大不了某以后对她好些便是了!毕竟她那爹爹还有些实力的,对某将来成就大事还有用处!”。
想到这儿,惊吓了一天到这会儿才松了口气的袁绍转过身闭上眼睛便慢慢睡了过去,唯独留下那正面对篝火独自伤心着的李馨宁,她自己一个人在抽泣着的,撕下手里那只烤兔的兔腿慢慢咀嚼着,道:“爹爹,也许你说的都是对的!可是···可是女儿现在已经是人家的人了的,他以后若是一直这么的对待人家,那人家以后却该怎么办呢?爹爹···娘亲···呜呜···”。
而山洞外,那强迫自己不再去想李馨宁的华冲,他在听得山洞里隐隐传来的李馨宁那伤心的抽泣声后,忍不住只握紧了拳头,一咬牙,道:“袁绍那厮···他怎么可以如此对待夫人!夫人对他是一心一意、体贴备至的,便怕他受到哪怕是一丝丝的委屈或是伤害!可是他···他竟然如此的对待夫人···可恶···可恶之至···可恶之至!”。
“大哥···”
听得自己大哥那小声的念叨,华严发现自己大哥真的对夫人有了那不轨的心思的,害怕旁边的其他人会听见只凑近了过去,道:“大哥,你小声点儿!这事儿若是被其他人听见,然后被公子知道了,那咱们此生只怕是再也回不得中原了!”。
华冲道:“我···我方才说什么了?严弟!”。
华严道:“说了什么?你是什么都没说,但···大哥,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的模样、眼神,还有那不经意的动作,是个人见了都能知道你对夫人···对她动了那不轨的心思的,这还用别人说吗?”。
华冲道:“这···我···我的表情有这么明显吗?”。
华严道:“不是明显,是已经显摆明了!已经完全的摆明了出来的,与你相处的久了的人都能看明白!”。
华冲道:“我···哎···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恨不与君逢,日日与君好!严弟,你以后要经常提醒我,我心里虽然喜欢夫人,但我不想因着自己而影响了夫人的未来和生活!且,希望公子他以后能够明白夫人对他那良苦用心的,以后能够对夫人好一些!夫人···哎···”。
华严道:“我知道了!大哥,我看今夜守夜不若便先让我和钟硕一起吧!便你此时的心情和状态,我怕···”。
华冲道:“守夜?那好吧!前半夜交与你和钟硕,后半夜再换李秋、李夏!但你记得要小心些,这荒郊野外的野兽极多,危险!”。
华严道:“嗯!我知道了!大哥,你且先去歇息吧!一会儿用过晚膳后我便与钟硕去守夜了!倒是大哥你···哎···”。
有道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袁绍几人因着经历了一翻生死,在放松下来后各自的心思都表露无遗的,这会儿若不是因着有李馨宁在,那整个团队只怕是早便已经散了,而那在离得袁绍不远的村庄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