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管家突然有些新奇地说:“下午的时候郑司说仓库被人打开了,我去看了才知道五年前二少爷失窃的摩托车被人还了回来!那时候我还去报案了,只是后来二少爷受伤住院,也用不着车,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结果不声不响给还回来了,嘿,你说这事儿稀奇不稀奇?”
看来白泽也怕顾修言不依不挠,这才将车还回来。
凌琪尴尬笑了笑:“还有这种事?”
郑司更激动地说:“还有更稀奇的呢!那小偷把二少爷的车做了改装,那水准,简直快成变形金刚了!我草,这绝对是所有男人都梦想得到的车!”
看他的样子,分明已经忍不住想要骑上一试身手了!
“谁说不是呢!我得赶紧去告诉大少爷这件稀奇的事!”陈管家走了几步,才想起来,“哦,我忘了大少爷的药,凌秘书先进去。”
凌琪点头,走远了,还隐约听郑司兴奋地在问陈管家能不能让他试试车。
凌琪不免想笑,白泽的电脑水平她是服气的,那车她也见识过,郑司的表现也在意料之中。
她径直走到顾修言房门口,深吸了口气敲门。
叩叩叩——
无人应答。
她清了清嗓子说:“顾总,我来拿落下的文件。”
仍是没有声音。
睡着了?
凌琪握住了门把手,这才发现门被反锁了。
正在她打算去找陈管家来开门时,门锁被人从里面转动,凌琪回眸,房门打开,房间没有开灯,男人高大的身影突然朝凌琪压下来。
他柔软的唇滑过凌琪白皙的颈项。
凌琪浑身一阵战栗,她愤怒地想要推开他,却听顾修言说:“给念纶打电话。”
不像从前冷漠疏离,话里透着从未有过的虚弱。
凌琪这才发现面前的人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脸颊、掌心尽是冷汗!
“顾总……”凌琪本能撑住了他快要滑落的身体。
他有些站立不住,气息微弱道:“快。”
…………
凌琪手握着文件坐在沙发上心里有些乱。
还以为顾修言根本没有病,但刚才的样子分明不可能是装的。
宋念纶从顾修言房间出来已是一个小时候,他认真交代着陈管家什么,在看见凌琪时忍不住愣了下,随即朝她走去:“这么晚了凌秘书怎么会在顾公馆?”
这语气。
颇有点像替他姐姐质问的。
凌琪晃了晃手中的文件,说:“来拿落下的东西。”她又看了紧闭的房门一眼,皱眉,“不用送医院?”
宋念纶转身在沙发上坐下,揉着眉心点头:“已经休息了,可是,有点奇怪。”
“什么奇怪?”凌琪凑过去。
他迟疑了下,这才说:“的病情一直控制得很好,按理说好端端的不应该会发病,而且我检查后不认为他是受了什么刺激……”
话至最后,他似乎自己也有些不确定了。
这千年时间里凌琪虽然换过无数工作,但唯独医学并不太懂。她想了想,问道:“所以顾总只要不去集团上班,静养着才能没事?”
宋念纶却摇是先天性心脏病,很严重,就算控制得当也会随时有危险。唯一一劳永逸的办法就是器官移植,只是他的血型特殊,想要配型成功简直大海捞针。”
凌琪跟着坐下:“我听人说,你姐夫是和顾总一样的血型?”
宋念纶笑得苦涩:“是啊,他们还真是难兄难弟,我姐夫出意外后,心脏受到冲击受损,他若能醒来,最好也能移植才是长久之计。”
才说着,陈管家拿着什么东西回来了。宋念纶忙站起来跟着他进了顾修言的房间。
凌琪徐徐皱眉,难道——
五年前顾修言不是想杀顾修文,而是想要他的心脏!
想到此,凌琪浑身汗毛竖起,仿佛整个顾公馆都变得阴森可怕,她再待不下去,匆匆离去。
…………
顾修言卧室。
宋念纶挂了电话转身,蹙眉看向床上之人:“其实我姐也只是关心你,真的不告诉她你生病的事?”
“念纶,你是个聪明人,有些事明知不能转圜,又何必执着?”顾修言话透着虚弱,却一针见血。
宋念纶缄默。
“你回去吧。”顾修言闭了眼睛道。
宋念纶干脆退后坐在了沙发上,看着他问:“你真的喜欢上了凌秘书?”
凌琪么?
顾修言的唇角微勾,这些年,他其实一直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爱一个人又是什么感觉,只有这个凌琪与别人不一样,她倔强而神秘,很少有人让他看不透。
所以她想逃离,他偏偏攥住不放。
宋念纶看着他的样子,迟疑着说:“要不……我叫她进来?”
他说着起身,还没转身就听床上的人说:“不用了,早走了。”
宋念纶不信,出去看了才知是真的。
可顾修言非但没有失落,还在笑。
凌琪要是留下才不像她的性格。
……
凌琪一路回家直奔刘乙未的房间,那丫头果然还没睡,却在凌琪冲进去时,她慌慌张张地将什么东西藏了起来。
“什么?”凌琪上前一步问。
刘乙未犹豫两秒,破天荒的老实,亮出来,居然是宋念纶女朋友的那张照片。
她噘着嘴说:“行了,我也知道不能把她给找出来,但是我就是特别好奇她到底是谁,我也不找你帮忙,随便找一找,看缘分咯。”
凌琪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