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给活人住的?”柳玺倒吸了一口凉气,众人皆惊。
“对。”凌子来转过头来,盯着柳玺,“如果我所料不错,你们,应该早就已经,去过那个村里了。”
“呃,”柳玺额头冒汗,“是是是。确实……有派人去过了……”
“你们的人,是不是发现,”凌子来说道,“那个村子里,不仅仅是没有人,应该是,压根儿就没有人在这里生活过的痕迹!”
“呃,”柳玺点头,“确实,大巫师,那里确实是……没有人……生活过的痕迹……”他瞟了一眼沙剑,那意思是让他说。
沙剑也冒冷汗,“子……子来啊,我们派去的人发现,那个村子里,屋子……都是空的。按理说,即使年代再久远,也应该有一些破家具、器皿什么的留下。即使是不知哪朝哪代村民们搬了家、或发生了什么灾祸,也不应该……搬得那么彻底、消失的那么彻底啊。”
凌子来继续盯着下面的村子,点了点头,“那就对了……”
“对了?什么对了?”柳玺问。
“不是给活人住的房子,为什么要有家具器皿呢?”凌子来反问。
“那……不是活人住的,那这房子是干什么的?”柳玺心中恐怕是充满了疑问。
凌子来冷笑了一声,没有回答。
我突然间想抖个机灵,也学着我哥的口气,慢慢地说道,“不是给‘活’人住的,”我故意在“活”这个字上加了重音,“那你说,它是给‘什么’人住的呢?”
柳玺不说话了,额头的汗越来越多。然后,他喊道——
“有意思!真特么有意思!!”他哈哈大笑,“太刺激了,这钱俩,你们说,咱们接下来干什么?”
好吧,我以为他是个胆小的富二代,没想到是个脑子短路的二货。
接下来……我看看凌子来。
“接下来,咱们就得,下山,去那个村里看看了。”他说。
往下走的山路,极其难行。因为坡度太陡。好在有张辉,他轻车熟路地,找到了一条不能称之为路的路。
当终于走到平地上时,柳玺已经累得站不起来了。俗话说,“上山容易上下山难”,就在于此。
而沙剑也累的够呛,倒是冷心悠,看起来平时很注意锻炼身体,没什么事。最让我惊奇的是叶笙和李杰群,这俩平时不言不语、不显山露水的人,竟然没有任何疲态。
王培已喘不过气来了,“哎呦妈呀,累死我了、热死我了。”
我们9时出发,此时正是正午。天气炎热,也难怪王培叫苦。
凌子来,自然无事。
他也不管旁人,慢悠悠地,向着那个村庄走去。
我也连忙跟上。
其余的人,在陪着柳玺恢复体力。
我俩走了不远,就到了“坟圈”外围。
那些坟茔,看起来已年深日久了。
“哥,按说,这里四周草木丰茂,应该是极其适合植物生长的。但为什么这里的坟头,连一颗杂草都没有呢?”我问道。
凌子来看了看,“你去那坟头,抓一把土试试看。”
我不懂他要干什么,但既然说了,也就照办。我走过去,那坟头的土,较之普通的土,有些发白。我俯身,用手去抓,“嚯!”触之不动,我回头喊,“哥,这土真够硬的!”
凌子来缓步走过来,“自然,你看,这土地的颜色,过于泛白,再加上这里寸草不生,如果我想的不错,这不是一般的土,而是混杂了不少石灰在里面。”
“石灰?”我疑问。
“果然,果然你们有本事!”柳玺他们也跟了上来。
“不错,我们拿这土去化验了,”沙剑说道,“这土中确实有大量的氢氧化钙,也就是石灰。”
“在中国古代,石灰是一种应用非常广泛的建筑材料,主要作为砖木结构建筑墙体砌建用灰浆和粉刷墙壁及顶棚浆液。使用历史非常悠久,山西省夏县东下冯龙山文化距今有4500年,其遗址的房居白灰地面经过碳十四分析,证明了是由烧石灰做成的。”冷心悠说着,显示出了考古系的专长。
“不过,我们不解的是,”王培看着我和凌子来,“为什么,这里的土地要掺杂那么多的石灰呢?”
“据我们所知,”叶笙也说道,“古代的墓葬,虽然也很多使用石灰,但一般用于防腐,这种技术,可以追溯至西汉年间。到了元代,甚至已经出现了浇浆墓,并在明和清的早期流行起来,墓葬木棺外包石灰、糯米浆等拌成的‘胶浆’,层层夯打,这种墓有不易打开的特点。因为封闭性好,有的浇浆墓里刚出土的尸体还保持着弹性。”
“但是……”王培有点犹豫,说还是不说。
“但是,”凌子来接过话头,“这里的坟里,并没有需要保护的尸体、和随葬品!因此,按说也就用不上石灰了。”
我吃惊!
“对!”柳玺看起来已经对凌子来彻底服气了。“你怎么知道?”
我疑惑地看着凌子来。
他说,“因为,这里的坟,都是空坟!如果我猜的不错,你们应该已经刨开了一处、或几处坟,发现了,里面的棺木,都是空的!”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貌似是对凌子来的未卜先知,彻底折服。
过了一会儿,冷心悠才说,“对……你说的对。但,为什么不需要保护的坟墓,还要……建的如此……周道呢?”
凌子来,摇了摇头,声音比较小,“因为,它埋葬的,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