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高的门啊?”以仰望的姿势向上看了看,然后苏婵儿和栗盼蕊就开始拍门。
门开的时候,那个给我们开门的门童明显的愣了一下,我们也是一愣,这个门童怎么看都有点面熟,可是仔细一想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门童没好气的说道:“不过是撞了你们一下,倒找到这里来了。”
经他这一提醒,苏婵儿才想起来,那日在山下的一个市集上,好像是被一个少年撞到过,栗盼蕊还追着人家吵了大半天。
“那天是误会误会!”栗盼蕊陪着笑,又说道:“我们是来看叶先生的。”
“是这样吗?”门童显然有了戒心,仍是盯着我们看了一会儿。没办法苏婵儿只得说:“我们是乌孙府上的人。”
一听到乌孙府,门童脸上的神情才和缓了一些,然后一摆手说:“你们进来吧!”
想不到乌孙府这个名头还蛮好使的,竟然不用进去通传就直接把我们给领到了院子里。
不愧是教书的先生,整个院子也透着那么一股诗情画意的情调。
走进内宅的时候,看到叶清迟正往外面走。
他看到我们,神色顿了一顿,然后开口道:“你们,这是?”
“听说夏……夫人病了,我们是来探病的。”栗盼蕊晃了晃拿在手上的水果。叶清迟打量了我们两个一眼,悠悠的吐出一句:“我们很熟吗?”
很明显这是人家不待见我们,不想,下一刻叶清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既然来探病,那请进吧!”
我们被让进了书房,桌子上纸墨笔砚样样俱全,墙角处甚至还有一盘不小的常青盆栽。
“病人在这里吗?”苏婵儿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叶清迟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好看的眉毛皱了一下,然后说:“家嫂不喜欢见外人,既然你们要见,那随我来吧!”
家嫂?这么说夏夫人不是叶清迟的夫人,而是他兄长的夫人,那么叶清迟可能还没有成家。
抱着这样的思想,苏婵儿和栗盼蕊跟在叶清迟的身后,向院落里更深处走去。走到几间涂了鲜明油漆的房子前停了下来,有丫环正端了水盆出来倒水。
她向叶清迟行过礼,然后说:“夫人刚刚醒,正在喝茶。”
叶清迟点了点头,然后掀起帘子走了进去。
虽然这样就进入人家的房间不好,但驾不住好奇心的驱使,苏婵儿和栗盼蕊小心翼翼的走进了屋里。
屋子里挂了粉色的薄纱窗帘,隐隐的还可以闻到药香。
再往里面走,就看到蹋上坐着一个发髻高挽的女子,虽然她的脸色有一些苍白,但是不掩她的不同寻常的淡雅气质。
有轻柔的声音传来:“清石,这两位是?”
叶清迟有礼的回道:“大嫂,她们是乌孙府的客人栗盼蕊和我。”
听到叶清迟居然记得苏婵儿和栗盼蕊的名字,心头没来由的滑过一股暖流,再看向叶清迟的时候,他正把一个软枕放在夏夫人的身后。
夏夫人目光和蔼的望向我们说:“我这个弟弟啊,性子冷淡的很,鲜少有女子能与他合得来,你们可是例外啊!”
这话说得,好像我们和叶清迟交情有多深厚了似的,不过是我们上赶着来探人家的,怎么说理都在人家那里。
叶清迟好像想起什么,看了一眼夏夫人说:“大嫂,你先和她们聊天,我去取药。”说着就走了出去。
夏夫人看向叶清迟的目光里满是宠溺,不过又不是单纯的宠溺,有那么一种更加亲切与依赖的味道。
“你们看到了吧,现在苏婵儿全靠清石照看着,他哥哥长年不在家,我一生病可就累坏了清石。”说着她摇了摇头:“以至于清石的终身大事都耽搁了,如果你们当中的一个喜欢他,一定要多照顾他……”
夏夫人絮絮的说了一会儿,主要就是希望我们能和叶清迟走的更近一点。
虽然在私底下,苏婵儿和栗盼蕊早已对叶清迟崇拜得不行,但是被人家这么直来直去的说出来,一时还真有点不能接受。
叶清迟端了药进来,他小心翼翼的端到夏夫人的面前,然后轻声道:“大嫂,该吃药了。”
夏夫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从叶清迟的手中接过药碗,在闻到药香的那一刻眉头皱了皱,不过很快就把汤药一饮而尽。
看到大嫂喝过药,叶清迟又变魔术般的拿出几颗蜜饯递到夏夫人眼前。
“清石,你就是这么能体贴人,我又不是小孩子,吃这个做什么。”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可以看出夏夫人很开心。
有丫环收走了空着的药碗,叶清迟找了把凳子坐了下来,就开始削苹果。
苏婵儿和栗盼蕊坐在一边,生怕打扰到了这怡人的宁静。
叶清迟突然说:“你们也看到了,乌孙府上的课,恐怕是要拖一拖。”
“没关系的,乌孙琳她们自觉得很。”栗盼蕊说道,似乎生怕叶清迟感到内疚。
一提到他的那几个学生,叶清迟摇了摇头:“她们几个呀,顽皮得很,不过人也聪明,做的诗也不错,不过就是太骄傲了些。”
看现在叶清迟对乌孙三姐妹的评价完全和在乌孙府里不一样,原来叶清迟是在压制她们的傲气。
一个苹果很快就削好了,想不到叶清迟白皙的双手还能削出这样精致没有一点暇疵的水果。
“你们要吃吗?”叶清迟笑着望过来。
“不了!”栗盼蕊摆摆手。
夏夫人大概是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