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傲自大,自视过高,看不清自己的位置乃一错!”
“年少轻狂,一味的低估对手的实力,轻视敌人乃二错!”
“桀骜不驯,听不进旁人的劝告,自以为是为三错!”
“武艺不精,不懂得与同伴配合,只知逞匹夫之勇四错!”
“心浮气躁,急功近利,勇猛有余,智谋不足!”
“不自量力,看不清现实,不知变通,不知审时度势,不知悔改,大错特错!”
“鲁莽冲动,沉不住气,做事不计后果,给敌人以可乘之机,连累同伴为你无辜丧命错上加错!”
苏婵儿每说一句,司徒南的脸,便白一分,偏偏又无法辩驳,到最后,少年已是脸白如纸,冷汗淋漓,眼神中,满是沉痛悔恨,身子也摇摇欲坠。
苏婵儿毫不怜悯,残酷地继续道:“若你只有这点本事,一辈子也杀不了申公泉,完成不了任务!”
“这次行动的失败,以及他们的死亡,你至少要付上一半的责任!”
这句话,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司徒南仅剩的一丝傲气,终于被消磨殆尽,颓然倒下,神情呆滞,脑子里,不停的回荡着苏婵儿刚刚说的话……
怕司徒南一下子承受不住巨大的打击,适得其反,苏婵儿渐渐停止了叙说。
她虽然与世隔绝,可并不代表她什么也不懂!
于人情世故和人心险恶上,她或许一无所知,纯洁的犹如一张白纸,但她却拥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
似乎是天生的,权术、谋算、精准的大局观、敏锐的洞察力……
她一样不缺!
只是她,从没有表现出来过,所以,就连白秋风,也不知道她有这样的能力。
那些话,是她站在白秋风的角度上,换位思考之后,特意说出来的。
她知道,若换成是白秋风,他是断断不会做出这样打击人的事的,他会以更为温和、更为有效的方式,慢慢将他雕琢成才。
只是,若要速成,这是最为快捷有用的方法!
她带走了金木水火土,就还给他一个司徒南!
虽然两者无法相提并论,但好歹,是一个慰藉。
她相信,经过这一次,只要司徒南不死,只要他挺过了这一关,他必将脱胎换骨,真正的成长起来,成为白秋风的得力手下!
白秋风,这是我为你打造的左膀右臂,他会替我守在你身边,永远不离不弃……
天地间,一片寂静。
苏婵儿的声音,落下许久,仍旧没有人接话。
司徒南,是完全沉浸在自责中,无法自拔;申公泉,则是被苏婵儿的一番有理有据、鞭辟入里、犀利至极的话,深深地震撼了!
半晌,回过神来的申公泉,爽朗一笑,手腕一转,收剑入鞘,对着司徒南傲然道:“你走吧!今日姑且饶你一命,回去告诉白秋风,要想杀我申公泉,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司徒南仍是怔怔的,神情恍惚,像是根本没有听到申公泉的话一样。
申公泉也不在意,在他眼中,这司徒南,已经被苏婵儿打击的一蹶不振了,日后再难有所作为。
他并不是嗜杀之人,放他一马,也无妨,正好留下一个活口,回去向白秋风报信,同时,也是一种威慑,警告白秋风,他申公泉,可不是好惹的。
见此情况,苏婵儿收回心中因听到申公泉提起白秋风时,产生的那丝异样,缓缓走到了司徒南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慢慢启口道:
“你说,这样的你,有何可取之处?”
司徒南一动不动,只是脸色,更加灰败。
苏婵儿再接再厉:“你说,这样的你,有什么,是值得我图谋的?”
司徒南握紧了拳头,还是没有说话。
苏婵儿轻笑一声,挨近了些,附在他耳畔,低声道:“还有,你又凭何怀疑我?就凭你碰巧看见的画面和一些不实的胡乱猜测?”
司徒南终于抬起头来,定定地望着她,一双失去了往日那锐利光芒的眸子中,满是复杂之色。
“对不起!”他的唇微微动了动,吐出几个粗噶的字眼。
是他错怪了她,他司徒南,虽然骄傲,也有些自负,但还不至于不论是非、毫无担当,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
“呵!”
苏婵儿又是一声轻笑,直起身子,不再看他,看似愉悦地道:“我接受你的道歉!但还有最后一点,你要记住……”
她的眸子,正对着太阳,金色的阳光洒下来,将她的瞳仁,染成了炫丽的金色,看起来,竟有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有时候,过多的谨慎,就是多疑,同样成不了大器。就算怀疑,也要埋在心里,不露声色地寻找证据,在最后,给与敌人致命一击,切不可提前打草惊蛇!”
“我会的!”
司徒南以极其郑重的语气,一字一顿承诺道,忽又转向申公泉,认真道:“今日,是我司徒南技不如人,我甘拜下风,待下次见面,我定然会一一讨回!”
随即,他艰难地站起身,跨上马背,又朝苏婵儿深深地凝望了一眼,打马离去。
苏婵儿弯了弯唇,没有说话,转头,却望进了申公泉深邃的眸子里,里面一片漆黑,幽深难测,看不出任何情绪。
没来由地,苏婵儿就是知道,那里面,一定有着猜测、探究、疑惑、惊讶、震撼、警惕、戒备,甚至,还有着一丝杀意。
但那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现在的她,只怕想